秦巷压住他的声音:“我都说了叫你晚上回去歇着,你非来,他就这样,好了好了,你先回去,这边我来,他今晚肯定是住这。”
“收他双份的钱,这一晚上的,我过来还不是看你的面子,不是,他到底谁啊,要你这样伺候,老秦,我可从没见你对人如此客气过。”
秦巷笑:“是吗,我不一向这样吗,我什么时候脾气不好过。”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脾气是好,笑面虎懂吗,跟人,那都是假客气,这位,”老吴拿手指人,将不礼貌发挥至极,“别不是你祖宗吧,我是看出来了,半天的功夫,你哄他跟哄大爷似的。”
“越说越离谱,”秦巷拍他肩膀,将他打发走,“你先忙你的去,改天约你吃饭。”
“行,走了。”
辛宴庭在床边笔直站着,和客房经理大眼对小眼,秦巷走进来,经理可算松了口气:“秦先生,你朋友他说这床不行。”
“怎么不行。”秦巷问。
辛宴庭抬着下巴点了点床,又点了点屋内素色的装饰。
秦巷没明白:“怎么了?”
“颜色不行,地板是原木色,床单是灰色,睡不了,很难想这一觉睡过去,是得多压抑。”
秦巷接话:“好,那换床被单。”
辛宴庭还想说话:“还有这桌子——”
秦巷转过身来,对经理道:“你去拿床白色被单来。”
“好。”
辛宴庭见秦巷不听自己说话,仍在道:“你看这地板,黑黢黢的,缝隙里都是灰,头顶就两盏灯,还这么暗,光落的位置晃晃悠悠,什么讲究。”
秦巷揉了揉额头:“辛总,别挑了,这间,已经是这块最好的大床房,你往外看,民宿的风景一览无余,底下都是茶山,多美啊。”
“是吗,”辛宴庭冷冷地说着英式幽默,“或许等雨停了,外头漆黑黑那山,能像你说的一样美。”
秦巷可不敢再接他的话。
等新床单送来,经理安排人准备铺床,秦巷想了想,道:“都放那吧,我来换。”
小作精
晚上快十点半,秦巷给辛宴庭把被子换好,床铺顺,哄着辛宴庭去洗澡,一切忙完,已经11点,秦巷坐在沙发里,就着头顶这盏辛宴庭嫌弃的不行的温馨小灯,随便找了本书打发起时间。
辛宴庭洗澡花了半个小时,出来后,脸上沾着雾气,肌肤晶莹剔透,秦巷把书放到一边,盯着他的脸险些又看痴了:“好了,你先睡,我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