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刘璐沙哑地叫着,嗓音粘稠,叫声里没有一点不情愿。
“让我走,”我艰难地说,“哪里都好,让我走……”
我不想待下去了。我攻击了,但没有用,我反抗了,但被打倒,我想杀人,但杀不完,我死心了。我想躲进黑暗,烂在一个逃避腐败的角落里。
李猛一脚踩在我头顶上,“老子后悔了,不会叫人送你回去的!”他对我的回答不满意,“要么跪下,我也让你爽爽,要么我喊多点人,都来你老家逛逛,搅个洪水泛滥。”
我的脸被踩在土壤里,我喘不上气来,一时,我眼眶模糊。
当初的刘璐,闯见大饭店的丑恶,誓不罢休,要将所有男人的嘴脸公之于众。张亮平求她不要离婚,被她恶心到骨子里。
“你清白,药倒那个女孩子是应酬,是大人物逼你的,”妈妈很鄙视他,“那你说啊,大人物是谁,我找他去。”
现在你找到了,但你的厌恶之情呢?你还鄙视他们吗?你说话啊。
“啊!啊!啊!”妈妈亢奋地呻吟,对着胖老男人呼出热气,双脚在窗边扑腾。
胖老男人正捧住刘璐的脸,看这个那天闯进饭店里的倔强小妇人,他拇指拨开她的眼皮,欣赏她上翻的眼白。
他的龟头反复冲底,那雪白的盆腔像开了闸,泄洪了,每次男人插到底,大量热液就涌出来,冲洗她的臀沟,后座上一片浓腥的积水。
可能是胖老男人的体重,可能是矮小女人的主动,轿车震动的激烈强过了上一轮。
黑暗中,小巷里,响着戒指敲窗的声音,“噔,蹬,噔”。
“明明穷的叮当响,不服输,谁晓得她攒了多久的钱。”张亮平这样说年轻时的妈妈。
这像是冰山小姐能做出来的事。
“戒指我买了,你收下吧,”刘璐冷着脸,我可以想象,她把戒指拍在爸爸面前,是怎样的语气,“我不想让别人觉着我是那种女人。”
现在,这两枚戒指都戴在她的脚上,一只脚各一枚。
“啊……!啊……!啊……!”
肥胖的背影一次次下压,妈妈的前脚掌不停敲玻璃。“噔噔”,“噔噔”,“噔噔”,两枚戒指频繁击打着车窗。
车窗上都是雨珠,有的耐不住震动,落下划痕。
肥胖的身影向下压到底,将衰老的精液射进了我的出生地。不晓得过去多久,车窗爆出一声巨响。
咚!那两只纤长的脚掌整只抵住了车窗。雨珠滑过裸足之间,脚掌红润。
我突然咬住李猛的小腿,李猛大声惊叫,站岗的片儿赶忙跑过来。我暴起,将他拽翻在地!
冰山小姐岔开了双腿,透明的热液自下喷上车窗,玻璃泛起大片的雾。
我想起这个小妇人坐在窗边,张口呵气,玻璃泛起大片的雾。
“快点,趁雾还在……”
刘璐撅着嘴,双眼翻白,已经失声了。
那双脚筋挛了,极为夸张地抽搐着,戒指在妈妈的脚趾上勒出红印,噔噔作响。
那也是雨天,妈妈在起雾的窗前,按了手印。手上的戒指蹭着玻璃,噔噔作响。
“你也长这么大了啊……”
妈妈涨红着脸,额角有青筋,亢奋地喘,但喘不过气。她当时是这样的吗?我记不清了。现实在与我的记忆相互蚕食。
赤裸的双脚,起雾的车窗,脚掌的纹络清晰可见。
热液又有一缕喷上来,接着又有一缕,在裸足之间滑落下去。雾蒙蒙的。
李猛还在用力推我,一个硬物在我头上重重一锤!我眼冒金星,瞬间,一个麻袋罩住了我的头。
后门的片儿赶到了,把我彻底束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