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包括—韩元沐以及在后座的女记者安颜儿,她全程都听到了。
又是一样,他深知这会劝退很多人,但还是想说出来。
记得上次是:“家被偷了。”
上上次是:“男朋友被打了?!”
他的手指顺着桌面的水渍来回滑动。
“干嘛呢?怎么垂头丧气的?”温和的声音传来。
倒有点以前老妈。
那时她还不知道他会和动物交流时,耐心地教他九九乘法表时说的话。
他回头一看,发现是那个女记者,然而他现在并不打算搭理。
她又不知好歹地继续说道:“你们在相亲,然后她对你不满意——”心里正想说的话,堵在嘴里,因为她可以感同身受。
所以她随便找了个理由说:“应该是你说话的方式太幼稚了,你得改改你说话的方式了,毕竟没有一个成熟的女性会喜欢太小的并且不懂她们的男生了。”
“能不能别烦我了。”他话说得毫无波澜。
但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理他,韩元沐不想说重话,可又不甘心,
于是说:“这位记者,好说我上次跟你共度过生死,临危不惧,救了我们二人,你就这么报答我。”
意识到说得不太对,但也拉不下面子道歉。
于是问道:“你刚刚不是还有话说吗?刚刚那个女人的电话打来之前,你话不是还没有说完吗?”
“你都听到了?!”
安颜儿正准备解释时。
他却风轻云淡地继续说道:“不过也没关系,很多人都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更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要不你先坐下来吧,穿着高跟鞋,不累吗,再帮我吃点菜。”
“哦,好!”
“长大后我就慢慢地听不到它们的讲话了,老爸老妈知道后,就欢喜的把我接回国了。”
“好可惜。”
“可惜什么!?”他十分期待地想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但更多是害怕。
“可惜呀,你不应该就这样失去这个老天赏赐给你的超能力,
就像蜘蛛侠!
钢铁侠,
懒洋洋,
葫芦娃,难道从来没有人说过你很酷吗?”
韩元沐眼睛猛地一亮,内心如滔滔江水一样起伏,怎么会有人这么说,还真是从来没有人这样觉得过。
安颜儿继续说道:“我讲讲我的故事吧,我15岁时妈妈就去世了,后来我就时不时梦见一个女人,我告诉周围的人后,他们都认为我是伤心过度,精神紧张导致的,可是到现在这个梦还会出现,我内心敢笃定这不是妈妈,而是一个想要我帮助的可怜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