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梨下了车,刚准备离开,男人就过来了,她感受手里被塞进了一张薄薄的有些冰凉的薄片,她低头看了一眼,是一张白金卡。
她疑惑的看着他。
江曜西说:“自己买点东西补一下,你脸色太难看了。”
诸梨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么?”
男人低低一笑:“好了,上去吧,好好休息。”
“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也,别想太复杂了。”
“嗯。”诸梨手攥紧了那张卡,然后就上去了。
至于后面那一句话,她假装没有听到。
等她离开后以后,江曜西靠在车旁,看着旁边绿化带里边互相缠绕在一起的枝杈,表情也沉了下来。
他自然也没有那么冷静,只是如果他也慌的话,诸梨只会更慌。
诸梨到了家就给周宁打电话,那边人一接通,她立马就哭了起来:“宁宁,她说要跟我结婚。”
周宁:“……他愿意负责你哭什么?”
“我哭我的大好青春就这么没了,我才刚刚毕业,刚刚追我的小奶狗我还牵到手,我本来还有大片的森林,现在我就要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银行卡被她丢在茶几面上,诸梨拿着手机,一边抽纸巾哭一边跟闺蜜哭诉。
周宁:“江曜西不是什么歪脖子树好不好。”
“那我没了一片森林。”垃圾桶里已经堆了一张又一张白色的纸巾,纸纸带泪。
周宁其实也懂她的难过,诸梨还年轻,英年早婚,确实也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
但她实在同情不起来。
她转了话题:“你现在在哪里?”
“我家。”
“江曜西呢。”
“他回去了。”
“就这么回去了?”周宁不可置信。
闺蜜不听自己抱怨了,诸梨眼泪也少了一些,仍旧拿着纸巾擦眼泪,目光落在茶几上泛着银光的银行卡:“他给我留了一张银行卡,让我买东西补补,还说,让我想好了再回复他,他愿意给我负责。”
周宁羡慕死了:“姐姐,人家对你挺好的了,又洁身自好,条件又好,要什么自行车,赶紧嫁了吧。”
诸梨倒在沙发上,说话带着鼻音:“不,我还得多考虑几天,我跟他又没有感情,我要好好想想,为了孩子牺牲自己往后的青春,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