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蜜月似的同居生活,她怎么可能舍得中断?
从他回北京那天起,她就开始盼望周五了。
可谁知,周四晚上视频时,祝逸辰说:“翩翩,周六上午导师召集开会谈项目,暂时还不清楚什么时候结束。”
失落肯定是失落的,但贺翩翩明白,能有机会跟着教授做课题,对于本科生尤其还是大一新生来说,机会难得。
她只是没事时小作怡情,关键时刻分得清轻重缓急,怎么可能胡搅蛮缠,笑道:“我待会儿跟阿姨说请她周末留下来陪我,你就放心忙你的吧。”
祝逸辰点头,知道她一到周末就瘫着不动,提醒:“好,记得多起来活动活动,长时间坐着不利于活血化瘀。”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唇角一勾,抬眉,语带戏谑:“你确定?”
贺翩翩:“……”
他没来,即使阿姨在,贺翩翩也觉得有点孤单。
周六一早起来,补了集综艺,就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发呆,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会儿特别像被包养的小情人,金主爸爸不来的时候,翘首以盼。
啊啊啊,好可悲好恐怖的感觉。
光是想想,贺翩翩就忍不住一个激灵,决心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接到贺荣电话时,她正在做作业。
贺荣知道后大惊:“周末你写什么作业啊?怎么没跟同学出去玩?是不是钱不够用啦?”
贺翩翩不想跟家里讲受伤的事情,伤都伤了,告诉他们也没用,白白担心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有钱啊,这不是努力正当时嘛。”
“那你工作日努力嘛,周末么,上班的人都要休息的啊,你还是学生呢,不好好享受你的青春?”
贺翩翩嗯嗯啊啊地敷衍过去。
谁知,贺荣和朱晴越想越觉得不对,担心是不是后面两年要去国外,女儿压力太大了。
吃过中饭,又给她打电话:“翩翩啊,爸爸妈妈在你们学校门口呢,走,晚上带你去吃大闸蟹。”
吓得贺翩翩碟子里的蓝莓洒了两颗。
瞒是瞒不住了,她只好老老实实地坦陈:“我没住学校,脚受伤了,爬楼不方便,在外面租房呢。”
夫妻俩提心吊胆地顺着导航找上门来,看见她脚上绑着石膏,就紧张得不得了。
“这么严重?骨折你不跟我们说?”贺荣难得对宝贝女儿疾言厉色。
朱晴相对冷静:“走,马上回上海,再去和睦家一趟,让医生看看。”
贺翩翩摆手:“这不是已经治疗过了嘛,骨裂就是要后面慢慢养好的。”
她借机纠正朱晴,“妈妈,你不能老是觉得私立医院才靠谱,这是不客观的。”
朱晴不管,她深信只有1v1的服务才是最有保障的。
母女俩陷入僵持。
贺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挠了挠头:“要不这样,翩翩你把病历啊片子啊都给你妈,让她先发给医生看看。”
“也行。”朱晴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