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总结什么普适的相处之道,无非就是真心换真心罢了。
想通了这一点,十一长假,她和祝逸辰回来参加陈章二人婚礼时,心态已经十分平和。
婚礼上,司仪cue新郎发言时,章立动情地说道:“我的父母是很优秀的人,从医几十年有口皆碑,我一直很崇拜他们,也希望自己能够有所成就,向他们看齐。可惜的是,截至今天,我的表现还远远不够。
“但是,我很幸运,能够早早地遇到一个人。在她的眼里,我很优秀,无论我做什么,她都相信我、鼓励我、认可我。她的信任给予了我不断奋斗的自信和动力……”
听到此处,贺翩翩垂眸,祝逸辰握住了她的手,她侧过头,朝他笑了笑。
司仪让全场举杯。
祝逸辰端起橙汁,与她的橙汁碰杯,仰头入口。
至此,她和陈怡,他和章立的友情都像这杯橙汁一样,有过甜,有过酸,终于见底。
婚礼结束,回到家,祝建平见到贺翩翩的第一反应:“喝酒了,怎么脸这么红?”
吴学军看过去,眼睛清亮,两颊微红,捅他一胳膊:“你懂什么,女孩子化妆呢。”
贺翩翩坐到沙发上,抱着靠垫:“还真不是化妆,也没喝酒,是我过敏了。”
“过敏了?吃什么了?”
吴学军将电视摁了暂停,仔仔细细地看她的脸,颧骨处红红的,细看还有些蜕皮。
“不是吃的原因,大概是北京的秋冬太干了。”贺翩翩说。
祝建平和吴学军面面相觑,两人没有在北方生活的经验,儿子皮糙肉厚去北京待了几年也没有过这种事,担心地问:“那怎么办啊?”
祝逸辰切了瓜端过来,放到茶几上:“我买了两台加湿器,看看能不能好一点。”
贺翩翩不置可否,以她的经验,加湿器不会太管用,供暖以后恐怕会更糟,不仅皮肤干痒,还会流鼻血。
不过她撩撩头发,这些跟她想与他朝夕相处的心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就没提,只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刚搜了家美容院,等回去做做脸补补水就好了。”
吴学军一辈子没进过美容院,不太懂这些,但听她说能有办法,便放下心来。
假期结束,回了北京,贺翩翩就勤快地往美容院跑,拯救自己的烂脸。
几次之后,老板娘齐欢都眼熟她了,有天特意来房间找她说话。
“贺小姐,我查阅了记录,做了几次了,你觉得脸上有好一点吗?”
贺翩翩如实回答:“有效果,但效果不大。”
齐欢见她颧骨处的红血丝确实没有多大改善,心里暗自奇怪。
以往客户有所诉求,来了几次没见效果,总是要找她理论一下,或要换项目,又或者直接换店走人了。很少有这么安之若素,闷头往里砸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