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想象到,小小的李承霖面对这些该是怎样的恐惧害怕,心中不由觉得心疼。“没有什么扫地出门,也没有净身出户,我爸杀的那个oga家里小有势力,我家花了大功夫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我爸被送去了国外的疗养院,再也没回来过。”我抿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好像跟他的经历比起来,我的强暴未遂都显得不值一提了。我轻轻地拍拍他的胳膊,安慰道:“都过去了,别再想了。”他摇摇头,转头看着我,漆黑的眼睛如同深渊,内里隐藏的情绪纷杂万千,我读不懂,猜不透。“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分化成alpha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我又梦到了我爸当时的分尸场面,只不过杀人的变成了我,地上的尸体是一张我那时喜欢的人的脸。”他说着,对我惨然一笑:“你说,我妈,是不是很可怜?她老公是变态,儿子也一样。”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话对我而言,信息量太大,内容也太震撼,我一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所以李承霖他妈才会成为虔诚的教徒,她渴望替她的丈夫赎罪,洗去罪孽,也渴望李承霖能被教化,聆听布道,荡涤灵魂。她需要宗教信仰来得到心灵慰藉,这何尝不是她对于自己不幸生活的一种自我救赎。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那次,李承霖被oga骗上了床,最后磕得头破血流,在洗手间抱着马桶呕吐不止的可怜场面。我当时只觉得李承霖自作自受,又有点可怜,却没想过他为什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程恬,你不该喜欢我的。”他说,“我不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我还没玩够,不是因为我讨厌被束缚,我不想再让你跟我妈有相同的经历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从未见过的脆弱模样,他说,“程恬,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有病,我是变态。”他的手指轻轻摸摸我的脸,他说,“我一个人在地狱就够了,不能拉你再下来陪我。”我之前总觉得李承霖对我不够温柔,不够体贴,毫无耐心。此时此刻,我竟有一种他将自己最极致的耐心与温柔都给予了我的错觉。“你是我74十全大补汤熬好,一揭开盖子,药膳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我被熏得朝后倒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