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幼稚执拗过,不由心软,拉着他的手腕给他戴好。他就又开心了,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腕表,看了好一会儿,又转头看我的手腕。“……我明天回家就戴。”我看出了他的不爽,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他心满意足了,点点头,重新系好安全带,开始发动汽车。我心里终于开始有所察觉了。度延一,别是真的喜欢我吧?作者有话说:度延一:(面无表情给自己竖大拇指)我只需要开个头,恬恬会替我继续找话题聊下去的,我是一个机灵鬼。43跟度延一厮混一宿,早晨起来果然看到手机里我家人发消息问我怎么不回家。我还在咬着嘴唇想借口,身后的人动了动,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翻了个面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雪白皮肤。我瞅着度延一白花花的胸膛有些流口水,最难得的是他的两颗红豆都是粉嫩嫩的,我很想上嘴吸一口,可是腰酸洞疼都不是假的,我确信自己没有精力再承受一轮他的晨练,只能偷偷咽一口口水,忍住这股冲动。这时候才感受到喉咙的疼痛。我拿头撞了一下度延一的胸口。度延一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有些疑惑的语气,“怎么了恬恬?”他的嗓音也有些沙哑,很慵懒性感的声音。我说:“都怪你昨天非要69,我嗓子疼得要烧起来似的。”69这个姿势虽然爽,可怎么想都是我比较吃亏。他的玩意儿可比我的大多了,虽说没完全捅进去,可喉咙被卡住的感觉也实在好受不到哪里去。度延一紧了紧手臂,我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他低下头看着我,浓密如鸦羽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有看不见的小精灵在上面跳舞。“怪我了,恬恬。”他蹭了蹭我鼻子,在跟我撒娇似的。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黏糊呢?啧,看他这样,我就不忍心责怪他了。叮——又来了一条消息。“程恬,你再不回复我就要报警了。”我费劲地翻了个身,平躺着,给我妈回消息:别,别报警!是这样的,我们老板昨天半夜又跟人家打架,进局子了,我去捞他,忙了半宿,实在太累,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休息,我怕半夜回家也吵醒你们。好歹李承霖之前也因为我进去过一次了,我妈也有所耳闻,我这么说,我妈果然就相信了。嘱咐我下次要记得跟她打招呼,也就没再继续追究我的夜不归宿了。我松了一口气,扔掉手机,转头正好对上度延一亮晶晶的眼睛。我一看他这样就直觉没好事:“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恬恬,跟家人一起住会不会觉得不自由?”他问。我想了想,“也还好,偶尔会觉得有一点。”“那你要不要搬出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我伸手捏住度延一的脸,“你是不是想问我要不要搬来跟你住?”度延一也不说是不是,就又凑过来要亲吻。我头往后仰了一下,躲开了他的亲吻:“没刷牙,亲什么亲。”度延一说:“恬恬,我不嫌弃你。”“是我嫌弃你。”“……哦。”度延一没从我这里讨到甜头,爬起来赤身裸体地下地去洗澡,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我总觉得他的背影都很怨念,浑身散发着我很不开心,需要抱抱渴望亲亲的幽怨气息。别人家炮友,也都这么粘人吗?我生活的圈子里,唯一能给我解答这种问题的只有车俊仪了。车俊仪也是个爽快的人,虽不知我为什么旁敲侧击问他炮友关系怎么相处,他还是十分干脆的跟我描述了一下他和他的炮友,呃,炮友们的相处模式:上床做ai,下床走人,平时不联系,房费aa制。我有点纳闷:不一起吃个饭吗?车俊仪:反正我是没那个闲工夫,又不是喜欢的人,一起吃饭不浪费时间吗?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打一炮。看来是双方目的都很明确的炮友关系了。我嘬着牙花子,犹豫再三,跟他说:是这样的,俊仪。没想到车俊仪又给我发:恬恬,你人很好,当朋友我很喜欢跟你相处,但是我对上oga的兴趣实在不大。?????我连着给他发了一串问号。车俊仪也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再给我发过来一段语音的时候,语气里居然还有种松了一口气,生怕自己辜负真心背负渣男名声的庆幸。他说:我以为是你想跟我约炮呢,对不起啊恬恬看来是我想太多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回,一个幽幽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恬恬,是我满足不了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