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磬——大写加粗的温柔贤惠善良体贴的oga本o。“……”仿佛听到自己头上有策马奔腾的马蹄声。度延一忍不住发话了,他说:“恬恬,你对柳德米拉可能有些误会。”程恬嘲讽:“误会什么?误会他没有冷暴力小鱼,没有家暴小鱼没有欺负小鱼,没有把小鱼当作生子工具?”他怒视着柳德米拉,说:“你自己说,我哪一点误会你了?”柳德米拉却并没理他,她垂眼看着还在抽抽嗒嗒哭泣的oga,眉头紧皱着,说:“别哭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句话称得上温和了。可在程恬耳中,她这话无异于恐吓。“他连哭的自由你都不给?他不能逃离你身边,他还不能哭吗?”程恬怒斥道。柳德米拉:“……”她堂堂一个黑老大,怎么就沦落到不仅要背黑锅,还要被泼脏水的地步了?不仅柳德米拉震惊,保镖们也都感到震惊。他们经历过枪战,经历过暗杀,也经历过肉搏,经历过械斗,可他们没经历过亲眼看着自家老大被一个oga劈头盖脸地训斥,虽说听不懂在说啥,但这语气这神态,猜也能猜出来不是啥好话,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动手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oga点颜色瞧瞧。不动手吧,老大丢了面子。动手吧,这位又不是外人,是老大亲堂弟的伴侣。好在柳德米拉似是有所察觉,抬了一下手,意思是让他们别轻举妄动,保镖们都暗自松了口气。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哭得稀里哗啦的oga,半晌,她说:“过来。”躲在程恬怀中的余磬哭声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挣脱了程恬的怀抱,站起来,乖乖地走到了柳德米拉面前。柳德米拉盯着他哭得乱七八糟的脸,竟也没嫌弃,她用手指指腹轻轻抹去了余磬眼角的泪。余磬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对待自己,一时间连哭都忘记了,他的手按在被那人轻抚过的眼角,怔怔地抬头看着柳德米拉,脸慢慢地红了起来。柳德米拉问:“你想离开我?”听到这话,程恬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这话说的,像是余磬抛弃了她一样,明明余磬才是受伤害的那一个。余磬别说说话了,连大气都不敢出。柳德米拉又将目光投向程恬,她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育他,劝他离开我的?”程恬的回答铿锵有力,他说:“以一个oga同胞的身份!”柳德米拉又问:“同胞的身份就是用来劝说别的同胞离开他的爱人?”程恬说:“如果他的alpha不能带给他幸福,只能带来痛苦,我当然要帮助他。”——他的用词是alpha,而不是爱人,他觉得柳德米拉不能算小鱼的爱人,因为她不爱小鱼。柳德米拉低头看着眼前瘦小的oga,“我让你痛苦?”这次,程恬已经不指望余磬能有点出息,说出什么了。却不想刚刚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昏厥过去的oga此刻却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似的,瘪着嘴巴,尽管两泡热泪还在眼眶中打转,摇摇欲坠,他却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吧嗒,随着他点头的动作,他眼角的泪又砸了下来。柳德米拉舒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不让自己对着面前的oga发火。她平静地问:“为什么?”她难以理解,为什么眼前乖巧听话的伴侣忽然变成这样,失态地痛哭流涕,偕同别的oga一起指责自己,还想要离开自己。明明她已经如同这个oga所希望的那样,给予了他想要的一切,金钱,房子,他所想要的一切,她都满足,就连她以往从来看不上的那一家人,因为这个oga的缘故,她也耐着性子,容忍着他们的贪婪无餍,满足他们的所有要求。这还不够吗?程恬还想开口再说话,被度延一阻止了,他警告似的对程恬道:“不能什么话都你来传达,你不是余磬。”他拉起程恬,把程恬往楼上拉,给余磬和柳德米拉独处的机会。程恬不太放心,嘱咐余磬:“小鱼,有什么事你直接出声喊我,我就在楼上。”余磬也没有挽留他,他似是明白,有些事,终究还是要自己来面对的。柳德米拉说了一句俄语,戳在她背后当背景板的那几位壮汉也都一个个排队出了门候着。客厅里就剩下柳德米拉和余磬两个人。余磬的眼泪像开了闸门,止也止不住,柳德米拉也没有催他,她今天格外的有耐心,还拿纸巾给余磬擦眼泪,余磬动也不敢动,就只能乖乖地等着对方擦。柳德米拉给他擦完眼泪,捏着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下他的脸,湿漉漉的眼睛,被擦得通红的鼻头,微微抿着显得他格外委屈的嘴巴,她端详了一会儿,贴上去亲了一口他的嘴,亲了一会儿,舌尖叩开了余磬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