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店里似乎没有什么人的样子?”
店员走了之后,修慕有点儿好奇的说。
“是这样的,我把这里包了下来。”陆随解释道。
修慕:“……”
倒也不必如此,修慕心想。
“因为我的听力有点儿不太好了,如果人太多的话,也许修慕同学说的话,我未必能听的清楚。”
似乎是为了解释自己不是炫富的事实,陆随又找补了一句道。
修慕:“……”
眼前的这位年长的先生的年龄,真是个谜,修慕心想。
他到底多大了呢?如果按照外表推算的话,并不比自己之前的监护人,现在的远房亲戚看上去年岁更大,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又开始进入了听觉能力下降的这种阶段上来了。
因为时而去养老院做义工的关系,修慕对于人类的衰老,比一般的年轻男孩儿有着更加直观的了解。
那种日复一日,无能为力的感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多多少少是可以有些同理心的。
有人一直陪伴着陆随,帮他度过这样的阶段吗?修慕没有来的在心里涌现出了这样的好奇心。
当然,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尚不足以支撑着自己问出这么一个有点儿冒失的问题来,所以也只好自己在心里想想罢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修慕一面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一面点了点头道,表示自己理解了对方的难处,并不会觉得对方这么做,有什么轻狂的地方。
“对了,上次在这里交换姓名的时候,因为修慕同学你没有带名片,所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陆随似乎是放心了似的,于是换了一个新的话题,问修慕道。
“哦,我的名字是修长的修……爱慕的慕。”修慕脱口而出道。
等到他说完之后,就觉得哪里不对。
修慕的名字确实是不太常见,所以在很多情况下,他都不得不解释,自己的名字到底是哪两个字。
在那样的情况下,修慕习惯自报家门的方式是,“修长的修,羡慕的慕”。
为什么这一次说了“爱慕”这个词呢?修慕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紧张的关系,一时之间,大脑短路了?
可是他又为什么会觉得紧张呢?明明把水鬼的脑袋甩得飞起,三更半夜进入了巨大的坟茔之中,都不会让修慕觉得多么的紧张。
而今天,不过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假日午后,陪伴着一位年长的先生以打工的方式喝杯咖啡罢了,又有什么可紧张的?
“是这两个字吗?”
就在修慕在那里暗自惊讶的时候,另一边厢,陆随似乎是已经写好了他的名字,随手递了过来,一面问他道。
修慕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便签一看,一笔不错,正是“修慕”这两个字,修长的修,爱慕的慕。
陆随的字迹非常漂亮,端的是龙章凤姿,铁画银钩,华丽无比,将修慕的名字,都衬托得贵气了起来。
比修慕的名字更加贵气的,是陆随递给他的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