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军部派吉田大佐来这里的用意吗?吉田大佐是你邻居,有许多事情和你沟通起来会很方便,因为你根本看不起我这个老同学。”宫本夹棍带刺说着。田下慢慢的下着棋,他说:“宫本君千万不要这样说,就凭你千辛万苦把浅野君带回日本这件事,足可以让人敬佩,勋章带在宫本君身上,那是多大的荣耀啊。”宫本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说:“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们的军衔得到的莫名其妙,军衔应该是军校毕业生的专利,而且只有在战场上立了功才配拥有它,可是,田下君忘了这是特殊时期,非常规时期就会出现非常规的事情,天皇给了我们这么高的荣誉,就是想让我们对得起这份荣誉。”田下说:“你不觉得这份荣誉受之有愧吗?”宫本说:“如果我们找到金矿位置,田下君还觉得配不上这份荣誉吗?”宫本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滴滴!呜-----”卡车一阵风似的冲进大院,接着听见许多人紧张的喊叫声,他们视乎听到“吉田大佐受伤了”之类的话。俩人立马冲出屋子,只见车上下来两个士兵一个去署长办公室一个去佐佐木办公室,看见他俩站在门口,有个士兵跑过来敬了个礼说要把他们的汽油灯拿到医院去,说吉田大佐中枪了。“什么?中枪?”宫本吃惊的问这个士兵。得到答复后,这两个士兵拿着明亮的汽油灯上了汽车一溜烟出了大院。宫本和田下刚刚从省城下来就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俩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宫本突然烦躁起来:“哈尔滨通电车已经十年了,整个城市通火通明,可是这里却连个发电厂也没有,如果两年前赛罕塔拉发电厂没有发生大爆炸,这里也许早就通电了,一群愚蠢的家伙!决定了在这里修建铁路时,就应该想尽办法先把电线架过来,现在铁路快完工了,却还没通电!简直是笑话!”田下觉得不能总是不接话,所以他应了一句:“电线不是已经架好了吗?上面一声令下,只是时间问题。”宫本说:“这里的电话线已经接通了,可是却迟迟不送电,真是岂有此理!”他接着说:“这里不是前线,吉田大佐怎么中的枪呢?什么人打的?”“宫本君确定这里不是前线?我们的士兵扛着枪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日本的武器多到可以当随身装饰品了吗?”田下不软不硬顶了宫本一句。稻田走过来给他俩拿了一盏煤油灯。田下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报告,我叫稻田胜男。”“家在哪里?”田下问他。“东京!”稻田说完不自觉的低下了头。田下还想继续问问他关于以前抓住那个小伙子的情况,但是碍于宫本一直在旁边,他想了想便没有问下去。宫本看了看院墙外黑黝黝的大山,叹了口气问稻田:“这里经常发生枪击事件吗?什么时候这里的治安变得这么差的?”稻田说:“以前没有,自从山本署长为国捐躯后,这里着了大火,后来经常丢东西。”“丢什么东西?”宫本问他。“衣服!士兵的衣服和帽子,也丢过一把长枪。”稻田说。“可恶的支那猪,这些穷鬼!”宫本狠狠诅咒着,转身回到屋里,接着从屋里传出一声:“灯!”稻田给宫本送灯进去后出来站在田下身边等着问话。田下问稻田,大火怎么发生的?人员有没有受伤?”稻田迟疑了一下说:“那天晚上”他把那天发生大火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田下倒吸一口凉气,压低声音急切的问:“你刚才说把那个小伙子也烧死了吗?”稻田伤心的点点头说:“他被烧成了一堆黑炭,他是个会说日语的勇士。”“是啊!这里的孩子们都得学日语啊!也许那孩子是无辜的也说不定,真是造孽啊!”田下感慨的说。“可是,申云昊他六岁就会说日语,那是十年以前。”稻田低着头说。田下猛地抓住他的双肩,双眼可怕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问:“他六岁会说日语?十年以前?”稻田难过的点点头说:“他说六岁的时候就会说简单的日语了。”“六岁吗?”田下紧张起来,他紧紧盯着稻田的眼睛,他害怕极了,尤其是六岁就会说简单的日语,他害怕从稻田嘴里说出的日语单词就是他亲自教给塔斯哈的那些单词。他想问谁教那孩子说日语的?都会什么单词?但是他恐惧到不敢开口。满洲的学生都要求会说日语才能毕业,不是吗?他肯定是别人家孩子,对,葬身火海的是别人家孩子,别人家孩子:()狼性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