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染把他的神情全部看在眼里,越看越觉得可爱,陆一宁真的很像一只和主人闹别扭的小狗,即使主人做错了事,小狗还是会软软的舔主人手心,任由主人摸头。
烤鱼端上来,香味溢满整个包厢,陆一宁没了纠结的心思,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柯染挑着鱼刺,把处理好的鱼肉夹进他碗里,漫不经心的想着该怎样把陆一宁的英语提到满分。
光背单词做卷子是远远不够的,语感也很重要,柯染暗中琢磨,要不要以后早起半个小时做英语早读,晚上睡觉前再把英语听力做催眠曲放给陆一宁听。
等陆一宁吃得差不多了,柯染把刚刚的想法告诉了他,陆一宁听完差点被口水呛到,他十分无语道:“早起半小时我可以接受,用听力当催眠曲就算了吧,听完可能我更睡不着。”
“有道理。”柯染再次陷入沉思,准备回家把陆一宁的学习计划修改修改,不能让他偏科。
他想得入神,丝毫不知道在陆一宁眼里,他的形象距离操心老父又近了一步。
回到家洗了个澡,陆一宁把卷子拿出来,非常端正的坐在了书桌前,柯染则开着电脑戴着耳机,开着25倍速为他挑选适合做早读的英语听力。
挑完一个月的,陆一宁也正好做完一张数学卷子,柯染边批边道:“下张做英语,我找了一套拔高的,看看能打多少分。”
陆一宁眼角弯下去,表情写满拒绝,但柯染在学习上向来严厉,他不想也得想。
休息十分钟,柯染给他计时:“这张卷子对现在的你来说有点难,我多给你半小时,看看成绩。”
陆一宁生无可恋的提起笔,没做几道就蹙起了眉头,柯染的“有点难”和他的“有点难”好像不在一个维度,这是人应该做的题吗?!这是哪个大佬出的题,一点也不考虑他们这种英语学渣的死活吗?
柯染注意到他停笔的时间过于长了,瞄了眼他停在第几题,柯染怀疑起人生——他出的这套题有那么难吗,他根据陆一宁的情况最多提了10%的难度,应该不至于才对。
陆一宁觉得这张卷子他做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看到柯染连参考答案都不用看,直接就能批对错的样子,他深深觉得学霸和普通人之间可能横亘着一个莫桑比克海峡。
柯染计算了一下分值,眉头紧锁:“比我预估的低十分,有两个地方不该丢分,你粗心了。”
陆一宁:“我真的尽力了。”
柯染把卷子摆在桌上,正色道:“不,你可以做的更好,期末考试如果你能英语满分,我就再满足你一个愿望,除了标记和一起睡,什么都行。”
陆一宁这下可来了精神,要是真能考满分,他绝不能把愿望浪费在牵手上。
可要是考不上满分怎么办,陆一宁很快想出对策:“要是我数学也考了满分,那我要多许一个愿望。”
“行。”柯染答应得干脆,“你有几个满分,我就实现你几个愿望。”
“一言为定!”
发热
赵子时感觉最近陆一宁努力的不正常,之前虽然也兢兢业业学习,但远不如现在疯魔,如果硬要形容,那就是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校门口到教学楼短短几分钟的路程他都要背单词,食堂吃饭,中午午休,包括下课十分钟,陆一宁都是在做卷子或者背单词,像被人夺舍了一样。
柯染也发现他状态不对,自从那天两人约定好,陆一宁的气色就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差,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给的压力太大了,还劝导过几句,直到接到赵子时打来的电话,他才意识到事情有些大条。
陆一宁的发热期提前了,如果不是赵子时发现他身体在持续发热,和班长一起把他送进医务室,他就要在厕所里释放信息素了。
柯染仓促赶到医务室时陆一宁刚睡下没几分钟,班长也是oga,临时给他注射了一支自己的备用抑制剂,稍稍起了点作用,缓解了他发热的症状,但信息素还是似有若无的在慢慢往外溢散。
岳自乐是alpha,不方便待在屋内,屋里只有赵子时一个人陪着,看到柯染进来,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柯染轻轻抱起陆一宁,陆一宁在睡梦中察觉到有喜欢的气息靠近,迷迷糊糊的就往柯染身边凑,脑袋一拱一拱的在柯染颈侧蹭来蹭去,光蹭不满足,他还要啃。
不知是不是把柯染的锁骨当成了鸭锁骨,陆一宁的小尖牙在上面徘徊了一会儿,挑准了下口的地方,随后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嘶”,柯染痛呼出声,抬手摸上被咬的地方,没出血,但印子很深,而且陆一宁好像没咬够,牙齿磕在锁骨上,正跃跃欲试寻找下一个可以入口的地方。
“真是小狗不成。”柯染呢喃一声,微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同时释放信息素试图安抚陆一宁,狭小的医务室内,檀香和青竹彼此纠缠不休。
青竹强烈渴望着檀香,可柯染释放的信息素有限,实在不能让人满意。因此他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像个有礼貌的小朋友般,信息素敲击着柯染后颈的阻隔贴,似乎只要把这扇门敲开,就可以得到他最喜欢的东西。
柯染禁锢住怀里乱动的陆一宁,再次释放信息素,可是不够,还是不够,陆一宁摸索着他的肩膀,想要攀上他的脖颈,他想要全部,柯染的全部。
他想全要柯染却不敢全给,医务室毕竟在学校范畴,稍不注意就会引起不堪设想的后果,因此陆一宁再难受,他也只能一点一点缓慢释放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