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也吓蒙了,试图钻进年轻帅哥警察怀中,反被一巴掌呼开,“你钻你爹呢!我让你钻!啪!”
“孙师傅,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不一定制得住他。”所长捏了把虚汗,挥挥手让人把犯人带了下去。
“朱郎顾一共给案犯转账170万,是所有受害者中转账最多的,等案犯的财产拍卖后能追回一部分钱,按照比例归还给所有受害人……”
“俺把本命法宝都给卖了,就因为嫦娥妹妹要给她爹看病,她的茶叶又受了潮卖不出去!她怎么能骗俺!师傅!俺的心都碎了!”朱郎顾趴在地上呜呜哭泣。
孙潇潇脸色都变了,“本命法宝?你把本命法宝卖了?!怪不得你怎么都变不成人,我还当你是资质不好,蠢材,叫我怎么说你好,你卖哪去了?”
五年前,朱郎顾还是个淳朴的乡下妖怪,除了吃和修行外没有别的,忽然有一天,附近的村民给他上供了一部手机……
朱郎顾就这么一头扎进了网红嫦娥妹妹编造的网络陷阱里,连本命法宝都给卖了。
“初恋啊……”
“太残暴了。”
回家她就跟九重霄说起朱郎顾,“你认识他吧,我跟你说他可惨了……”
小梅越说声音越小,“宵大?”
宵大脸色为什么也五颜六色的?
“我……想到了从前。”
天杀的,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种事,难道她们这些淳朴的妖怪总是要被人骗的吗?九重霄拉上窗帘,虽然在红尘里只有几十年,对比她数百年的生命不算什么,但似乎只有这些年的记忆才是鲜活的,她叹了口气,忽然电话铃响了起来。
接通,是那个人暴躁又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声音,“我和孩子这个月的生活费呢!你该不是不想付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九重霄的记忆不禁回到了十年前……
“各位旅客,您已抵达江夏城!这座华夏工业商业的中心城市,全市常住人口三千万,外来务工人口一千二百万人,这座包容的城市会接纳每一个心怀梦想的人……”
出站口人满为患,到处是拎着各色编织袋来打工的乡下人,其中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格外惹眼,她穿一身葱绿色的短打,看着像个干活的把式,两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油光光的垂在肋下,脸上细密的绒毛、瓷白的脸汗津津的,脖颈儿修长,像是人类喜爱的天鹅颈。
很快她就被附近开旅店的大娘盯上了,三两个健步冲过去,“小姑娘住店吗?五十元单间,俺对天发誓俺家不是黑店。”
虽然没办理营业执照但绝对安全干净,还很便宜呢。
九重霄离乡前都打听清楚了,下了火车站该怎么做,问道:“20一晚,单人间。”
“看不出你年纪轻轻还是个行家,行,跟大娘走吧。”大娘作势接过行李袋没想差点被带趴下,咂舌道:“姑娘好大的力气!”
九重霄拎着两个重达两百斤的行李袋,跟着大娘左冲右突,跋涉了半个小时才到达城中村,五十年前的老旧筒子楼,红砖墙面有的被烟火熏黑,有的裂开长满杂草,低矮的电线从二楼伸出手就能摸到,还有人探出出头把晾在上面的衣服收回去。
胡同的墙壁上用红色喷漆喷了个大大的[拆],已然褪色,同时褪色的还有未搬离居民的希望。
大娘健步如飞,蹿上四楼,“我们这栋只有我家是住宿的,其他人都是良民,你放心住,是转车啊还是要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