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这样。你表哥向来清心自守,他与别的男子不同。以前他也喝醉过,醉后都想著处理公务,他啊,一直是个有分寸的。”
酒后吐真言、现原形,但不会变瞭性情。
老夫人坚信,自己的孙儿哪怕醉瞭酒,也是君子,绝不会做那轻薄女子的荒唐事来。
昭华一阵腹诽。
她回到皇城后,听到的有关魏玠的评价,大多是什麽端方清正、不近女色。
在她听来简直可笑极瞭。
他们哪裡知道,他私下裡就是个放浪的人!
说到底,是他太会装腔作势,连他身边的亲人都不知晓他的真面目。
昭华关切地提议。
“外祖母,我也相信表哥的为人。可即或不是,我们也能借此机会将春英送去,瞭却您一桩心事啊。”
这话倒是说到老夫人心坎上瞭。
她思索起来,哪怕无需昭华明示,也晓得如何安排。
片刻后,她吩咐人。
“把春英叫来。”
……
另一头,魏玠公务繁忙,听完那老仆提供的线索后,也隻是让下人去查。
翌日下朝后,魏老夫人差人叫他过去一趟。
屋内除瞭老夫人,还有一个婢女。
“祖母。”魏玠请礼问候,随即落座。
魏老夫人今日气色不大好,喝瞭口热茶,缓缓问。
“你还在查醉酒那晚的事?”
魏玠的眼神淡然随和,关怀备至地劝慰她。
“祖母安心养病,此事不该叨扰您。”
“迟瞭。你可知,祖母为何非要将春英送去你院裡伺候?”魏老夫人观察著魏玠的神色。
而他风轻云淡,“请祖母明示。”
魏老夫人转头看向婢女春英,一字一句道。
“那天清早,她便来找我瞭。
“这丫头非说自己该死,主动求我发卖瞭她……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