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落泪,在他这儿得不到任何怜惜。
春英哭瞭好一会儿,才饶有深意地否认。
“大人,那晚您喝醉瞭,奴婢不怪您,奴婢什麽都不记得瞭。”
魏玠那看似温柔的眉眼弯起,含著释然的浅淡笑意。
“看来本相那晚醉酒,把你吓得不轻,难怪连钱袋都顾不上捡。”
春英闻此言,瞳仁缩瞭缩。
钱袋?
这和昌平公主教她的不一样啊。
公主说,不管大人问起那晚什麽,她都隻要装作暧昧不清、难以啓齿的样子,一直哭就行。
可眼下,她似乎不该哭。
魏玠耐心地继续道。
“本相也知存蓄钱财不易,待会儿便让人将钱袋给你送来,以后当心些。”
春英头脑发蒙,当下僵硬地点头。
她也不清楚那晚究竟发生瞭什麽。
但既然大人提起钱袋丢失一事,她要是不承认,岂不是坐实自己撒谎瞭?
须臾间,春英如同被人放在油锅裡煎炸,备受折磨。
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大人的意思,似乎是还她钱袋就瞭事。
可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她借由此事去墨韵轩伺候。
就在春英惶惶不知所以时,魏玠派回去取钱袋的随从来瞭。
那随从直接将钱袋交给春英。
魏玠颇为怜恤下人似的。
“检查仔细,这裡头的东西可有缺少。”
春英信得过大人,匆匆打开来看瞭,“回大人,没少。”
她这话音刚落,魏玠眼中随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然。
“春英,你好大的胆子。”
他这话自带位高者的威严,压迫得春英头脑窜血,整张脸通红。
她哪裡知道,自己所信任的大人,竟也会撒谎呢。
这钱袋根本就是凭空而来,是魏玠用来试探她的。
甚至,根本无需试探,他也确定春英不是那晚的女子。
他醉得再糊涂,也不会错认得这般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