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神追问那太医,“此症也分不同情况,不知是哪位贵人,脉案都记录在册麽?”
太医非常信任魏玠,如实回道。
“是昌平公主。她的脉案很详尽,但以前从未有过牙痛,下官这才拿不准。”
一听是昌平,魏玠眉峰聚起,眸中却有拼凑好的光芒一闪而过。
他不动声色,但心中已有考量。
金福殿内。
昭华正在熟睡。
她昨晚牙痛,彻夜未眠,天微微亮时才睡著。
风吹进帐幔,驱散那潮热。
女子柔顺的发丝贴著面,显出几分恬静。
浓翘的睫毛下,眼皮青紫。
绿兰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搅公主。
午时,昭华醒来,见到床头放著一瓶药。
她眼皮惺忪,看不清晰。
“绿兰。”
“奴婢在。”绿兰勾起帐幔,等候吩咐。
昭华懒洋洋地问,“这是什麽?”
绿兰顺著她视线望去。
“回公主,这是不久前太医院差人送来的,说是治牙痛更有效,让您下回就用这个。”
昭华觉得不太对。
她打开药瓶,倒一点药粉出来,放在鼻下轻嗅。
这味道很熟悉。
与从前魏玠给她的那药非常像。
但她也没有十分确定。
昭华又问绿兰,“怎会突然送这新药过来?昨晚没有吗?”
绿兰也不清楚,茫然摇头,还猜测。
“许是昨晚值夜的太医不知道?”
昭华敛眉沉思。
太医院有许多太医。
术业有专攻,单单是一门医术,其下也有诸多分支。
太医们精通的类别各不相同,自然会有绿兰说的这种情况。
昭华暂且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