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安本就因此事想补偿她,再者,带她去画舫也并非难事。
是以,他没有思索太多,干脆地答应下来。
隻不过,那画舫并未每晚都有,最近一次下水是在四天后。
昭华还得再等等。
这倒没什麽。
隻要张怀安会带她去,她就很满意瞭。
就是有点可惜,算算这日子,怕是见不到他精心为她安排的假爹娘瞭。
这一晚,昭华睡得很沉。
梦裡,她逃出瞭张怀安的魔爪,这是个好预兆。
说来也奇怪,之后的三天裡,张怀安突然就不忙瞭,整天都和她待在一起。
起初她还担心他会搓磨她。
可他没有,他就是心血来潮地教她书法。
静谧的书房裡。
昭华手握著笔,张怀安则握著她的手。
他当起先生来很严厉,不容许她偷懒。
她自认为写得够可以瞭,他却拧起眉峰训责她。
“见字如见人,你的字写成这样,将来如何拿得出手?再练。”
昭华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字丑。
在杜府时,教习书法的先生还总夸她呢。
是张怀安要求太高瞭。
昭华不断告诫自己——忍忍,再忍忍!
晚膳时分,张怀安有事与手下商议。
膳食是由五婶送来的,她还带来一壶自己酿的酒。
昭华顿感天赐良机。
此前已经知晓,五婶是个嫉恶如仇的善心人。
她想逃离张怀安,得用上五婶。
门外有人看守,昭华无法说太多。
她直接将一张提前备好的纸团塞到五婶手裡。
五婶意识到这事儿不正常,僵硬地看向昭华。
昭华则是一副凄苦模样,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
这之后,五婶出去瞭。
昭华一人先用膳,没有等张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