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冬澄点点头,拿出一个干净的纸杯,替江执倒了一杯水,江执小心翼翼地接过。
江执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言冬澄居然亲自给她倒水,这件事情可不可以写在她的墓志铭上?
虽然人生才刚刚二十五载,可是未来比这更加高光的时刻恐怕不会出现了。
“不必这么紧张,今天我找你来只是想和你聊一聊。”言冬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温水。
江执即便做梦也不会觉得自己能够和言冬澄聊聊,聊什么?
“程镜秋……过得怎么样?”言冬澄语调温和地开口,像是在唠家常。
“还好……?”江执下意识地回答,等等,为什么是程镜秋?程镜秋的名字怎么会从言冬澄的嘴巴里面说出来?总感觉有一种诡异的荒谬感。但是江执不敢提问言冬澄,只能听着言冬澄继续往下问。
“她现在住在哪里呢?”
江执警惕地看向言冬澄:“言教授,按照职业道德我无法透露患者过多的信息。”
言冬澄双手交叉,点点头:“她有心理疾病?”
江执心里咯噔一下。
“你刚刚说,按照职业道德……如果她有心理疾病,但是她的医生却是还没有毕业的联盟大学研究生,那么说明程镜秋很可能没钱。如果没记错,纪景川教授有一个免费的心理咨询活动……但是纪景川本人很忙,有时候会把患者交给自己的学生。程镜秋就是这么和你认识的,没错吧?”
到底是谁说言冬澄是普通人的?原来是程镜秋。程镜秋认定普通人的标准是不是她自己啊?言冬澄的敏锐程度根本不是普通人!
江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言冬澄的问题,她选择沉默以对。
言冬澄并不意外,他继续提问:
“江执同学,你了解程镜秋的过去吗?”
江执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又透露了什么不该透露的信息。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了解。一个心理医生不了解自己患者的过去,往往意味着治疗没什么进展,毕竟大部份人的心理疾病都来源于原生家庭和童年时期,这是心理学的基本理论。”
“言教授,我承认你很敏锐,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可能透露任何患者的隐私。”
虽然言冬澄已经推断得让江执头皮发麻,江执只好硬着头皮复述自己的立场。
“抱歉,我无意冒犯你,但是……”言冬澄的眼神变得深邃:“程镜秋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无论如何,我都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她的现状,难免有些操之过急。”
“很……重要的人?”江执下意识重复了一遍,怎么也没办法把言冬澄和程镜秋联系起来。
言冬澄点点头:“我了解她的过去,但是不了解她的现在,所以,如果你想知道,不如和我交换一下信息。”
有那么一瞬间,江执真的很想点头答应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