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软禁的第二十五天,宋卿第一次出门。
他在蓝焰灯红酒绿下,喝了七杯酒,直到意志不清,神色茫然地望向了吧台。
他说:“不用了。”
无论阮君和他说什么,他只是摇摇头,然后说:“不用了。”
流浪汉没有爱了。
流浪汉得不到爱了。
宋卿眼眶忽然泛红,他说:“阮君,我好恨你。”
“你总是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总是不考虑不考虑我的感受。”
宋卿鼻头到锁骨红了一片。他说:“可是我也是人啊”
“对不起”阮君声音哑得不像话。“我控制不住我会改的,我会改的不要,不要不要我。”
连道歉都无比苍白。
“你追我吧。”宋卿眼里闪过泪花,目光很诚挚,“阮君,你再追我一次吧。”
他像是花费了一生的勇气,说出口的那一刻,世界支离破碎:“一个月时间,追到了算你的,追不到以后不联系了。”
他给他下了一道主观判断的死缓。他走在刀尖上的每一步、流的每一滴血,都是他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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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天。
这是宋卿被软禁的第六十一天。
其实在一个月前,阮君已经将他放回自由,但宋卿却说:“我仍然被你囚禁着。”
我仍然被你囚禁着,等待灵魂自由的那一天。
这一天晚上,阮君喝了个烂醉。
他眼神涣散地望着时钟,颠三倒四地将最后一口酒灌进肚子里,难受得额角冒冷汗。
以毒攻毒,以痛治痛。
阮君借机亲了一下宋卿的唇角,浅尝辄止的、干净纯粹的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