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定雍面无表情地扛着人大步走进卧室,途中顺手拿起了自己随手丢到边上的领带,把黎棠扔到床上后,立刻又按住了想坐起来的他,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人给绑在了床柱上。
“赵定雍!”黎棠气得抬脚去踹他,觉得自己真是要气死了。
“你还闹?再闹就绑一晚上,你看我敢不敢!”赵定雍单膝跪在床上,按住了黎棠乱踢的双腿。
黎棠又撇了一下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他的两个手腕被拉高绑在了床柱上,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虐待。
“小棠——”赵定雍冷静下来,准备开始解释。
“不准叫我小棠!”黎棠恨声说,他现在一听到就心里堵得慌。
赵定雍安抚性地抚摸着他的胸腹,快速简洁地说:
“赵静说的人叫唐泽和,是我的发小,当年我们是在一起谈过,有一年多的时间吧,后来一起出国留学,很快就分开了,他是学金融的,留在了国外工作。我强调:他叫唐泽和,大家都叫他阿和或者小泽,我跟着大家叫他阿和,从来没有根据他的姓叫他小唐!从来没有!我跟他是同辈的,我大姐叫他小唐那是因为她比我们大了十多岁,你听明白了吗?”
黎棠的情绪因为对方的解释很大程度上平复了下来,他刚才就是害怕愤怒自己被当成了替身。
“真是这样的吗?”他追问。
“我发誓!我发誓我没有叫他小唐!难道你跟你发小之间会互相称呼小黎、小张、小刘吗?那都是赵静瞎猜的!”赵定雍再三强调,“小棠,我从来都非常确定,我叫小棠的时候叫的仅仅只是黎棠的棠,你别误会。”
奇迹般的,黎棠的心放下了大半,“哼~最好是这样!”
“我有必要骗你吗?我早就承认过我曾经有过人,宝贝儿你要知道我比你大了十多岁,既不是性|冷淡、又不是情感障碍冷血动物,我要是说自己之前没有感情经历你信吗?”赵定雍看着恋人被安抚住了之后,他也躺了下去,在对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那还不松开我?谁给你的权利绑人了?”黎棠瞪着眼前的人动了动自己的手腕。
“这就给你松开,宝贝儿你一发脾气就会有自虐的倾向,我只能把你绑起来。”赵定雍迅速地解开领带。
黎棠坐起来,忿忿地揉着自己的手腕,“谁说我想自虐了?我那是想揍你!”
☆、别动我给你赔罪
揍我?
赵定雍气笑了,他咬牙笑着点了点头:“很好、很好!不过,在揍我之前,你能说说原因吗?”
黎棠此时已经不是那么生气了,他看着对方明显笑得不是那么友好的笑容,觉得有点怕,随即不动神色地往后挪远了些、靠坐在床头。
不过为了自己热血青年的敏感自尊,他说话时仍旧是抬头挺胸、下巴抬得有点高:“难道我不说、你自己就不知道么?”
真是岂有此理,这么简单的原因都要问我吗?如果你去我家吃饭时,我嬷嬷跟我说你这个姓赵的比不上之前那个姓赵的、我看你生不生气!还有啊,我跟师兄刑宽只是单纯的校友同事兄弟交情而已,你都要揪住不放说了又说、甚至还要跟他打起来,哼~
赵定雍犹如困兽般原地踏了两步,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男孩发脾气时居然是这样能气人的,让人想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也许好好做你一晚上你就会消停、不会气势汹汹像张牙舞爪的猫崽子一样自己闹脾气又伸爪子挠人了。
“好了宝贝儿,咱们都好好冷静一下好吗?关于赵静提起的唐泽和,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有的话现在就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说到这里时,赵定雍单膝上了床把终于知道害怕偷偷缩在床头的黎棠拖出来,按紧了看着对方兀自非常倔强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
“但是,如果你今天不问、或者我已经毫无保留的说了的话,那你以后就永远都不能因为唐泽和的事情跟我吵架了!记住了没有?”
吵架、吵架真是让人头疼极了,处理得不好就后患无穷,说不定还会隔三差五想起来就闹一场,那咱们还要不要在一起过了……
黎棠不服气地说:“凭什么你说怎样就怎样?”
“那好,小祖宗,您现在是个什么意思呢?按照您的意思来那也行!”赵定雍完全没有脾气了,他感慨地笑着说,贴上去在对方的唇上狠狠地撕咬了一口。
“嘶~”黎棠捂着自己的嘴唇怒目而视,年轻俊美无俦的脸看起来鲜活又英姿勃发,融化了那人棱角分明一贯偏于凌厉的五官。
“你看看你,今晚无缘无故朝我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唉~”赵定雍的态度又软了一些,他主动搂住了黎棠,像往常安慰他那样抚摸着他的脊背。
黎棠嘴硬地说:“怎么就无缘无故了?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好好好,宝贝儿你最讲道理了。”得先把你哄好了,不然接下去都没法谈。
黎棠被迫贴着对方厚实的胸膛后、悄悄地深呼吸了一下,他非常迷恋赵定雍身上的气息,他的眼角仍然是伤心的晕红——其实他非常茫然逃避,不愿意去想刚才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失态发那么大的脾气。
……我只是怕你骗我、怕你玩弄我,我真的非常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住在一起我很高兴,真担心你住得不习惯要回家……嬷嬷说得对,我的爱太小心翼翼太卑微了……
“好吧,那你可以说说为什么要和他分手吗?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当我没问。”黎棠彻底安静下来了,极力表现得尊重自然地问,虽然他心里非常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