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我过去。”赵定雍宽容大度的表示,他几步跨过去,硬生生跟黎棠挤在一张藤椅上,揽着他的肩膀作一本正经状欣赏美景。
俩大男人身板都不算小,赵定雍更是高大结实,黎棠浑身不自在、立刻想站起来,可被人牢牢地按住了。
“赵先生!”就不能好好坐着吗?非得挤成这样,又不是没有椅子了……
“小棠,我现在只是想和你一起坐着而已,如果你再乱动的话,我可能会坐不住的。”赵定雍冷静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淡淡的语气中蕴含着浓浓的威胁,“你总是躲,小心我哪天生气了把你绑起来关着!”末了的一句虽然听起来像开玩笑,可仔细一分辨又好像不是。
黎棠安静下来了,自暴自弃地挨着赵定雍的肩膀靠在躺椅上,咬牙切齿地说:“少威胁我,我不怕你!你凭什么绑我?”
赵定雍哈哈大笑:“不怕就好,瞧把你给吓的!不过开个玩笑而已,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这才认识多久啊。”黎棠没好气地说,觉得跟这家伙在一起永远不会缺少刺激,这恰好是他这年纪所追求喜欢的。
“明白告诉你吧。”赵定雍再也装不下去风雅看日落了,他叹息着揉捏着黎棠的肩膀,“我就是想跟你多见见面、说说话。”
黎棠个头稍欠、他微微抬头去看赵定雍,发现对方也正俯视着他,眼神深邃无比,“赵先生——”
“嘘~别这么见外,小黎先生。”赵定雍戏谑地开口,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黎棠有些困恼:“那叫你什么好呢?”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啊?”赵定雍微微不满地问,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特别能唬人,不怒而威估计就是这个意思。
“那样不好吧?赵叔叔。”黎棠玩心一上来,故意来了这么一句,有心刺激他,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反了你!谁让你这么喊的?”赵定雍气笑了,黑着脸猛地一个转身,将黎棠掀翻在宽大的躺椅上,俯身霸气地逼视着他,看起来特吓人。
黎棠收住了笑容,有些紧张,他本能地伸手撑在对方的肩膀上,“只能你开我玩笑、难道我就不能开你玩笑吗?”别靠我这么近……
“当然可以。”赵定雍点点头、莞尔,不怀好意地说:“你当然可以跟我开玩笑。来、我教你一个新法子,以后你还可以这么着跟我开玩笑。”说完就俯下|身,用力地堵住了黎棠的唇,借着自身的体重和姿势,牢牢地把人吻了个结实。
“唔~呃、赵……”黎棠生气加紧张,担心耀园的工作人员随时会上来,这是光天化日、荒郊野外、大庭广众之下啊,赵定雍真是可恶极了!
面对喜欢的人一再的闪躲,赵定雍早就觉得无法忍受了。刚开始他还想着要尽量配合对方的节奏慢慢来,可后来他发现黎棠就是属蜗牛的:不推他就慢吞吞地挪动,稍微靠近一点就缩回壳子里面去了,如果他不主动一点、伸手进去把他揪出来的话,估计再处个一年半载俩人还是客客气气、手都拉不了几次的!
——得让他习惯,多来几次他就习惯了,赵定雍这样想着。
黎棠毕竟年轻气盛,刚开始他还有些生气,觉得赵定雍太粗鲁太野蛮了,简直就像完全撕开了他平时挂在脸上的得体沉稳脸皮似的。
可是慢慢的,他感受着对方温热沉重、让他很有安全感的身躯,和热情无比的唇舌和双手,渐渐地就沉沦了。
——我们已经说开了,就是对彼此有意思才一起出来吃饭的,情侣之间独处哪有不亲吻的?算了,他都这么厚脸皮……黎棠坦然地想,最后他也不反抗了,主动伸手抱住了对方,生涩笨拙地回应着,他拒绝自己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互动融洽的吻,浓烈又充满情意,很快双双沉醉其中。赵定雍得到了回应、更是觉得获得了允许,动作越发的粗|重霸|道起来,男人之间的亲|热总是要直接干脆一些。
赵定雍的手越来越失控,黎棠渐渐不乐意了,他觉得这样太快,于是断然拒绝,两人交|叠在躺椅上开始无声而剧烈地掰扯。
“叩叩叩~”前面有人敲门,“赵先生?”紧接着传来了一道清脆和气、彬彬有礼的女声。
☆、耀园·落日与晚风(下)
藤椅上的一人僵住、另一人则是恼火:啧、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有人来了。”黎棠脸皮薄,立即有些慌乱紧张,他奋力一推、站了起来,飞快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又催促仍旧赖在藤椅上的人:“你快起来啊,她们来了。”
赵定雍不高兴地说:“来了就来了。”难得的好机会啊,就这样被破坏了。
黎棠不理他,走到客厅去了,跟聪慧地止步于门口的一干工作人员说起来话来。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要把晚餐摆到餐厅还是阳台呢?”领班笑意盈盈地问,热情和气如同春风拂面而来。
“赵先生?”毕竟是赵定雍做东,虽然他现在冷着脸赖在了外面,出于尊重黎棠还是扭头朝阳台外面喊了一声。
“随你。”赵定雍懒懒地回了两个字。他想了想、迅速摸出手机,给司机徐城发了个言简意赅的短信,随后心情才重新恢复了愉快。
黎棠想了想:“请摆到阳台吧,谢谢。”他肯定还是喜欢外面了。现代上班族天天行走于钢筋水泥丛林当中,平时就是公司公寓两点一线,能够来到清静雅致的山顶木屋中放松,哪怕是啃面包也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