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承受不住了。“看来你们兄弟关系没有外界说的那么差。”彦堂之深深一顶,将性器从许卿体内拔出,许卿两只手抓着墙面,不可控地向着地面跪倒下去。彦堂之起手环住许卿的腰,把他禁锢在怀里,而后骤然转过身,拖着许卿的身体向窗前走了过去。许卿慌得叫出声音,几乎绝望的叫着彦堂之的名字,求他不要。可彦堂之就像完全听不到,拖着许卿走到窗下,把许卿死死地按在玻璃窗上,扯起一面帘遮在他和许卿之间,然后重重的握着许卿的胯骨,阴茎再一次狠撞进去。许逸城就站在一楼门廊的正前方,楼上窗沿那一声震响乍地传出后,他即刻一抬头,随即看到了许卿,霎时间脸色骤变。他带着人便要硬闯。许卿在这时疯狂地击打玻璃,他衣衫不整地被压在窗前,断断续续的用口型重复着两个字。不能……许逸城的手下拦住他,在他耳边提醒这里是军区,随后几个人纷纷低下头,没有一个再敢向正窗的方向看半眼。许逸城无疑是愤怒的,他想把彦堂之就地碎尸万段,让他付出比命更惨烈数十倍的代价。可他无疑更是悲哀的,因为许卿告诉他,不能。许卿这一句不能,便断绝了他一切可能。他和许卿之间一直以来都隔着一扇窗,许卿十年如一日的在窗里煎熬,而他从头至尾都只能这样看着。上许逸城等到最后,等来的只有许卿一通电话。许卿在电话里让他回去,他说他要走了,他要许逸城保重。十月的海城竟一夜入冬。彦堂之带着许卿乘机返京,许卿看上去很疲惫,上了飞机倒头就睡着了。小小一只缩在毯子里,一动不动的。空乘取来晚餐菜单请彦堂之过目,彦堂之什么也没选,一并让她把许卿那份也不用上了。他坐在椅子上看许卿,许卿背对着他,很轻很缓的在呼吸。彦堂之看着手边的小东西,逐渐忆起了一则不甚重要的流言。那是有关一富商家中争权夺位的轶闻,因实在稀罕,竟从南边商界传到了京城的圈子里。传言那名富商咽气之时,他唯一的儿子正带着人在董事局里搞派系清洗,为打击家眷中的异己,亲子便连亲生父亲的葬礼都没有出席。那位可以为了争权不去给老爹扶灵的大孝子,今天却为了他手边这个小东西硬闯海城军区。想必海城的位子许逸城坐的还不够稳,满足不了许卿的贪心,所以才留不住。可是许逸城给不了的,他能给,这便让人在心理上觉得有意思起来。彦堂之消失了两日,彦龄就找了他两日。凌晨一点四十五分,彦龄第十一次拨通彦堂之心腹秦楚的私人号码。秦楚很客气的喊他一声彦少,这也是二十几小时内秦楚喊的第不知道多少声的彦少。彦龄的问题简单过头,他不敢直接打给彦堂之,却敢在大半夜吵醒彦氏的首席秘书。好在秦楚是个最不缺耐心的人,他等彦龄把老问题重新复述完整,才开始不紧不慢地回答。秦楚说,是的,彦总已经到京,明天十点钟上会,彦少请记得来。彦龄如愿以偿地挂了电话。太好了,叔叔回来了。他应该没有生我的气,是摩根不好,提那种无理要求。叔叔会提我出面的,他一定会。彦龄躺在床上,右手紧紧地握着手机,页面上的照片是他戴着彦堂之送的那块表。嘉禧台是他的,叔叔也是他的。一切都不会变,不能变,他在闭上眼睛前不断的对自己说。秦楚是在早晨七点接到彦堂之的来电,彦堂之让他重新准备关于嘉禧台上市的与会材料,并告诉他,今天的董事会会议,加一个座位。秦楚问:加在哪儿?彦堂之说,就加我旁边。许卿向彦堂之要他车库里闲置的车,他说他坐不惯司机开车,也不想每天起早和彦堂之一起出门。彦堂之随他了,拉开抽屉让许卿选钥匙。许卿选了一辆和他身量不大相配的全尺寸越野,彦堂之见他把玩车钥匙,问他怎么选这辆旧车。许卿说,因为这辆顺眼。彦堂之听了,便没将车是遗物的事告诉许卿。等到日头又盛了些,光线投射在彦氏全玻璃组成的幕墙外,整座楼耀目的像缭绕着火焰。许卿驱车而至,时间掌握的刚好。秦楚奉命等候,彦堂之要他把许卿直接领进会议室,以免节外生枝。许卿跟着他进入电梯,在电梯门关闭后,当着秦楚的面,他拨通许逸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