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摇摇欲坠,目光逐渐地有些涣散,没办法再很好的周旋于彦堂之的情趣和状态间两者兼顾了,他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尽力不让身体倒下去,因为在结束这场性事前,在真相浮出水面前,他要靠他这副破破烂烂的躯壳全力侍候好彦堂之,只要能满足彦堂之的癖好,他怎样都好。然而此刻许卿只是看不到,看不到那个视他为玩物的男人在他的背后,那一双从无可改的眼神在某个时刻竟然生出了微小变化。射出前际,彦堂之将许卿抱回到胸前,让许卿背靠着他,自下向上的持续抽顶,背入骑乘的体位将许卿的身体开发到了一个恐怖的深度,许卿在被摩擦着前列腺顶入肠体尽头的腔道时顿然睁大了眼,紧接着毫无预兆地拼命挣扎起来。而彦堂之却在耳边哄他,“没事,进不去的,不要动。”许卿垂下手的样子诚如一个放弃了挣扎的囚徒。彦堂之就着可以进入到最深的姿势又抽cha了数十下,终于一股热流she入,瞬间灌满了许卿最末一截肠道。交合后的余韵令彦堂之满意而显得放松,他把头枕在许卿肩上,抱着他一起休憩,不意间嗅到许卿身上很淡的一种香水味时,竟觉得有些不错。片刻的欢愉或许可以满足彦堂之一时,但许卿追求的不仅于此,他为快感哭叫,却不会为快感而左右了方向。彦堂之的性器还埋在他体内,两个人刚结束了一场激烈性事,在这间屋子里,彦堂之没有要隐蔽的意思,所以他也不需要避讳谁。许卿能听到彦堂之在他身后正逐渐回缓的呼吸声,他抬起头,注意到了本该闭紧的办公室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了一条缝。几日后仍在那间办公室内,许卿临时受命,担负起彦堂之办公室助理的职责,陪着他与人会面,给他递递文件。一日间七八个钟点,安排进顶楼办公室的人足够组一支足球队了,彦堂之一件一件的处理下来,最后轮到了彦龄。那小孩进来的时候没什么表情,低眉而不顺眼,右手拎一只文件袋,全程视许卿为空气。许卿知趣,把平板搁到彦堂之手边后,指尖擦着桌子的边缘意欲离开,才转身过去,手却被抓住了。“站这儿。”彦堂之头都没抬。许卿只得站回去,似有难色地立在金主旁边。彦堂之在平板上录完指纹,打开了vest将富时100提到首页里,端详顷刻,他忽然问彦龄,“英股昨天收盘报多少?”彦龄愣了一愣,嘴微启成一个半圆。彦堂之转而看向许卿。许卿答复他:“富石100报七千六百八十六点一五,涨幅百分之一点八二,富时250报一万九千九百一十,涨幅零点二七。”“ai。”许卿回忆片刻:“九百二十九点二,涨零点一八。”彦堂之听了,分秒沉默后,把平板递向彦龄。彦龄接到手里来,尚不明所以,下一刻便听到彦堂之说,“跟摩根打交道,要时刻记得市场风向。”许卿低垂的眼默默一抬,微乎其微又垂了下去。“叔叔?”彦龄怕是他理解错,拼命以眼神去追问他的叔叔。“嘉禧台很重要,梁总裁也是。”彦堂之微笑着看彦龄,清风一样轻易就吹散了少年脸上的阴郁。他用长辈的口吻说,“摩根的加入与否和楼盘无关,有关的是彦氏未来的股价,你要明白。”彦龄完全没想到他的叔叔居然会答应他的请求,将如此重的项目交与他手上。这一刻他才真的理解了血统是多重要的羁绊。“我会好好做的!叔叔。”彦龄满怀欣喜的望着彦堂之,余光扫到许卿时,不屑地剜了他一眼。满含鄙夷的一眼。那一日彦龄神采奕奕地走出彦堂之的办公室,彦氏的风向得以迅雷之势发生骤变。许卿勤勤恳恳几个月,一夜回到解放前。归咎原由,玩物就是玩物。归咎原由,不过因为他不是彦则之的儿子。思及此,许卿只想在心底放声一笑。他笑彦堂之竟把他兄长的儿子看得这样重。他更笑彦堂之竟是个瞎子。许卿闹脾气的方式都是极其懂事的。他不吵不闹,只是趁彦堂之外出陪彦龄用餐之际收拾了行李不告而别。不同以往的是他这次走的远些。他买了一张稍晚时候飞海城的机票,去机场的路上顺道去见了一下林霆。彦堂之当晚回到紫荆庭便已经是人去楼空的景象了,他坐在空荡的客厅里听保姆陈述许卿离开时的情形,脑子里第一次有了一种想把那小孩抓回来锁在房子里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