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就没吃几口,垫胃的也就是早些时候在公司喝的一杯午茶。秦楚把他送回悦云端的住处,许卿有点像断了片,一边问秦楚你怎么来了,一边又推秦楚出去让他赶快回家睡觉。秦楚被许卿一直推出了门,许卿嘟嘟囔囔地,哐一下把门撞上了。秦秘书一脸( ̄_ ̄|||)的表情,愣了一会儿,接着哭笑不得的朝门里低声喊道,“解酒药给你搁茶几上了!想着吃!”门里隐隐绰绰地回过来一声:“知……嗝!知道了……”秦楚走了没多久,许卿晕头晕脑地掰了两粒解酒药,就着料理台上的半杯凉水喝了。他喝了酒,倒也忘了自己身体弱,半杯冷水下肚,激得胃肠绞痛,跌跌撞撞地跑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吐,绞得胃里面胃液都呕了出来,这才稍稍得以缓解。漱了口,刚清醒一点,双腿打着颤扶墙从洗手间走出来。脚还没站稳,彦堂之就进门了。五分钟前在地下车库撞见秦楚的车,擦身而过时双方都落了玻璃,今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秦楚已经跟彦堂之知会过了。箭步走近来,一把将堪堪站住的许董抱了起来。许卿醉酒后全身像海绵一样软,落进彦堂之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那股微香,许卿十分安心地闭上眼,搂着彦堂之的脖子,用脸蛋去蹭彦堂之左耳,气声叫他叔叔,央求他带他去洗澡。彦堂之托着许卿后臀,把人带进浴室,放在流理台上。他回身要去放水,手刚一抽离许卿的腰,就听许卿黏乎乎地一声抗议,登时被拽住了手。彦堂之复一转身,就看见许卿湿润的唇微微张开,眼色迷离地望着他。“别走……”许卿悦耳的少年声线流响在浴室内,他眼巴巴地望着彦堂之,下一个字眼没发出声音,彦堂之却看清了许卿的口型。许卿对他说,抱。浴池里水才放了一半,两具肉体交缠在一起的身影便透过落地磨砂的玻璃门,朦朦胧胧地显出了交融画面。许卿喝醉了要得凶,坐在彦堂之身上做骑乘,白皙透彻的小腰身动起来活像只妖精,一边啃咬着彦堂之的肩膀,一边饥渴地吞掉那根巨物。彦堂之搂着他后腰,不让他滑到水里面去,他很有耐心地微扬着嘴角,慢慢感受着许卿的皮肤逐渐变热,近距离看着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染上情欲的颜色,等着许卿一点一点地在他眼前失控。许卿骑了没一会儿,腰腿都酸软下来,他负气地从彦堂之身上爬起来,手才抓住浴池边角,突而间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还没反应过来,彦堂之就将他压在身下,让他双膝跪在水底,以后入的姿势,再次坚挺贯穿了许卿的身体……醉酒事后过三日。许董被强制接进紫荆庭被迫休养。秦秘书有点内疚,坐在军区装潢肃穆的作战室里吃蜜瓜的时候,忍不住寻思是不是该去看看许卿。可当他晚些时在饭桌上听某个痞子样的高级军官说起早前京城里的一则趣闻时,秦楚陡然察觉,他那一状兴许也没告错。那则趣闻的内容是,北方、城际两家超大型企业的掌舵人,权势一手遮天的彦家二少彦堂之,在一场突然宴请的筵席上,让属下人用茅台混着伏特加,强逼南郊市政一名姓刘的官员喝下去二斤有余……鼠年新春番外除夕之夜,彦堂之徇旧例返回袁家老宅陪同外祖父袁老将军守岁。袁家规矩大,自从彦雍辞世后,彦家没了老家儿,袁老将军心疼外孙,年年必要唤回身边来过年。年三十晌午,备着满满节礼的黑色加长车静静的等在紫荆庭的院前。周伯领着彦宅的佣人们跑前跑后的准备。他在为他那位真正金贵的小主子准备晚上过节的餐食。早先是紫荆庭里打扫睡房的女佣在无意间听到,那一日晨起,在掩着厚窗帘的主卧大床上,彦堂之问许卿,想不想去袁家过除夕。许卿那时顾不上答话,女佣守在门口等了片时,还不见两位主人出屋,于是也不敢多留,带严了门便下了楼。这事就这么在紫荆庭里传开了,连周伯都以为这是定了,所以才没提前准备大年夜的菜单。却不想今早突然接到告知,小主人不去袁家了,他要一个人待在紫荆庭里过年。做叔叔的那个也不知道是怎么哄的,越哄越完蛋,最后许卿话都不搭一句了,白着一张小脸,一言不发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谁也不理。彦堂之立在主卧床边,俊逸不凡的面容之上,隐隐地浮起了顾虑。他像还要说什么,许卿却先闷闷地开了口,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