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胶浸泡两昼夜,剪碎了和土鸡小火慢炖,金黄汤汁鲜香浓醇,里头再放脆嫩的山药,香气满屋飘散。许卿加完班一到家就进了书房,和外派的一组调研人员开视频会。周伯以为他一会儿就能出来,紧着把红枣黏米饭搁进蒸锅。不成想饭菜都上了桌,许卿还未出来。周伯端了汤上去,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谈话的声音。不敢去打扰,过道里站了一会儿,汤碗都不烫手了,周伯叹一口气,端着小碗又下了楼。才一走进厨房,许卿的讯息就发了过来。他让周伯自己吃,不用等他。周伯摇了摇头,把一碗撒了枸杞的花胶鸡汤放进了蒸笼。许卿忙到半夜,书房里温度都降下来了,他手边一直有事,空调也顾不及开,坐久了手脚冰凉,头晕目眩,站起来时眼前一花,猛地撑住桌边才又站住了。打开门回房,楼下的灯已经熄了。几乎要扶着墙才能走稳,胸口闷得发疼。进了屋晕头转向地去冲澡,全身皮肤白到近透明,水温开到很高,冲了很久才暖和少许。懒得找衣服,光着身子便钻进了被。他长期有低血糖的毛病,心脏又不好,这样不管不顾地忙起来,身体越发地虚了。没多久手脚又变得凉了,小小一只缩在被子里,蜷成小猫似的,脸都埋进被角。梦里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倒像魇住了,俊俏漂亮的一张脸绷紧地不行,手在被子里攥成了拳,薄薄几片指甲用力的快要划破手心。他在一片火海的噩梦里哭着叫妈妈……太痛了。那些过往于他而言,太痛了。许卿在睡梦里颤抖着哭泣,无声无息地流眼泪。直到那只温热的手抚摸上他的脸,俯身下来,吻了吻许卿冰凉的额头。他替许卿擦掉眼泪。替许卿松开攥紧的双手。抱着许卿,一下一下地顺他的背。给他捂热身体,挡住严寒,抱进怀里,让他安睡到天明。十一月番外二迷迷糊糊中感受到熟悉的体温,闻到那股好闻的尾调香,一夜睡过来,居然不是在冷清的晨曦中寒浸浸地冻醒……许卿以为他还在梦里。可下一刻才动了一下手指,腰上就被一条有力的臂弯圈住了,禁锢进怀中。许卿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猝不及防地变快了。他略显迟顿地睁大眼睛。而男人高大的身躯贴近他的背,环着他的腰,极有压迫感地笼罩在他身后。“早。”彦堂之贴着许卿的耳朵与他道早安。许卿的表情和反应诚然像一只要炸毛却被强行捋顺脾气的猫。“你不是要下周才回来吗……?”说着话,却是连声音都软下去了。“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了。”彦堂之抱着他,微微低首,在他左边肩膀上印下一吻。许卿的肤色浅,很容易就留下印子,彦堂之的吻痕不深不浅地留在许卿肩膀上,像极了刻意打上去的一小块记号。连着几日加班赶工,许卿本就是有点心虚的,明明彦堂之临走前他是答应了要好好将养,不把公事全揽到自己身上。结果彦堂之一走,手下人企划递上来,他野心又压不住,三下两下就全抛到脑后了。彦堂之断掉他退路,从容不迫地制住许卿双手,按在被子里,缓缓道:“周伯说你最近很忙,没时间吃饭,没时间睡觉。”言语间不善的意味让许卿慌了神,忙解释:“我没有,我有吃饭的,你别听周伯的,他太操心了……”彦堂之握着许卿的手,手掌覆在他手背之上,带着他,一同摸上了许卿瘦到深凹下去的腹部。“我……”许董卡了壳,想好的说辞在赤裸裸的现实面前,顿时站不住脚了。彦堂之在他耳后低沉一笑,松开他双手,手掌却继续向下游走,两指勾住许卿柔嫩的阴茎,握进了掌中。晨光熹微,悦云端沉厚的遮阳帘阻隔住了一半光亮,只余少许,透过几处缝隙,晒进卧室的地面。彦堂之把许卿翻来覆去的挑弄,极具技巧的挑逗他全身的敏感点。一边轻揉套弄许卿的阴茎,把那根颜色浅淡的性器玩到硬起,前端稍稍充血的程度,另一边又伸出食指插入许卿的后穴,找到他腺体所在的小小凸点,缓慢揉磨。许卿被他弄的脸颊发红,双手抓着床单,哪怕紧紧地咬着唇,也抑制不住甜腻的呻吟从娇艳一张小嘴里连绵泄出。快感一点一滴的累积而上,许卿大脑都有些不清明了,只觉得就差一点,只差一点,彦堂之只要现在插入,他一定马上就能被刺激到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