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堂之插兜驻足,冷着脸看着椅子里那两个人。许卿的上衣揉得凌乱,衣角从腹下卷了上去,露出一段腰,玉似的。彦堂之眼眸一暗。“怎么了堂之?”曹睿与他前后脚出来,低着头正发消息呢,彦堂之忽然一脚站住了。跃过彦堂之的肩,曹睿瞥见休憩区里坐着两个人,两个男人,一个抱着另一个。怎能有如此淫乱之事?曹大爷立马给了一记鄙视。“你们回。”彦堂之吐出这句,随后笔直向着椅子上那二人走了过去。他摆明视孙浩宸为无物,走到二人的面前,手一指许卿:“过来。”许卿在推开孙浩宸的时候,在孙浩宸的耳边说了三个字。他说对不起。许卿也没想到会在这样一种境况下被带到彦堂之的家。不是酒店,不是别馆,而是彦堂之会住的家。刚才在车上听到彦堂之跟司机讲这个字,下意识便以为是他听错。如果不是彦堂之现在很不愉快,许卿真有心想给这阶段性的进展鼓一鼓掌。固然是以作死取得的向前一步。彦堂之这个人,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喘不上气的压迫感,可是就算他笑着,也不表示你就能陪着他笑。里外许卿是笑不出来的。事实上他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可能笑出来了。他被彦堂之按进灌满冷水的浴缸,彦堂之面无表情地抓着许卿的头发,一次次将他的头深深压进水下。鼻腔内大量涌进了冰凉液体,一时间气管和肺像是要痛得炸掉。许卿闭紧嘴,不叫,不求饶,他在水里面睁开眼,看到了一片扭曲。彦堂之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丢在地上,许卿喘得像一条濒死的鱼。然后彦堂之解开袖扣,不紧不慢地脱下他那件被打湿的深蓝衬衣:“送你卡,不是让你去裕廊卖的。”‘卖’这个字,针扎似的钉在许卿的神经上。他跪趴在湿泞地面上,狼狈地用双手撑地,仰起头瞪向彦堂之时,瞳孔里像藏了一把刀。“很好,”彦堂之慢慢走近,俯身捏住许卿的下巴:“今天我才发现,你还有反骨。”许卿上许卿见过很多面的彦堂之。内敛、优雅、谈笑风生或默然,但并不包括眼下这个他。一个盛怒中的彦堂之。许卿在被掐住脖子掀在床上时他想:我可能触怒他了。许卿在被掐着脖子按在床上艹时他想:把可能去了吧……被外力扼住咽喉的时候人的gang门会生理性收缩,受到的外力越大收缩的力度也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