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同样不会有人去指责或质疑许卿究竟是不是彦龄话里的那种人,因为许卿背后有一个彦堂之,彦氏的彦是彦堂之这个彦。须臾后彦龄站了起来,在个别几位袁家长辈的注目下,茫然地走出了会议室。他逃离的背影像一具被抽干了精神和内在的行尸,好像青春年华在这一刻已经走到了头,失去彦堂之的喜爱,他就什么也不剩了。这是初次,许卿为他不是彦龄而庆幸。会继续开下去,袁姓的董事接着刚刚给彦龄打断的那个话题,再度向许卿请教。“许董既然认为摩根店大却欺客,那除了摩根,您是否有其他的投行可以做备选?”许卿回答:“有。”“是哪家?”许卿斜起眼睛掠向彦堂之,目光与之浅浅一抵,他在彦堂之的注视下嫣然一笑。年轻的新任董事向他的前辈们表示,这个问题,还需他私下与彦总单独商榷。彦龄回到家,打发掉林雪安排给他的女助理,他反锁房门把自己关在里面,一个下午没迈出去一步。他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他的错处在哪里。可他的思绪不知从几时起就陷进了一个以许卿为中心的漩涡里,无论他从哪个角度出发,去向什么方向,最终截断他步调的那条线必定是出自许卿脚下。这就是症结所在。太多的变故是从许卿出现的那天起开始发生,每一桩每一件,时至今日,他不相信竟会是巧合。彦龄冷静下来的样子还是很像他妈妈的,坐在床沿上拨电话的掠影能与林雪房中一张二十年前的独照重合到一起去。不过很可惜,他没能拨通他妈妈的电话。天之骄子,一朝蒙尘,彦龄以为这通电话接不通也许是对的。他已经成年,拥有的远多过太多人。许卿能做到的,他没理由做不到,许卿能凭一己之力扰乱他的生活,他也可以谁都不靠让一切回归正轨。时间是下午十九点整,地点由彦氏大厦转场回到紫荆庭。天其实还不够黑,只是二楼的主卧内窗帘紧闭,已经开始在进行某种专属于成年人的活动了。许卿被彦堂之提着腰放在身上艹,许卿的手按在他腹上,头仰的很高,颈部直直地绷紧着,隐约透出了血管和筋脉的一点轮廓,看起来纤细而脆弱。彦堂之顶到了底,复令许卿又抬起腰,他一手圈着许卿的性器慢慢撸动,另一只手压在许卿背后,自下向上的顶弄他。许卿让他弄得又酸又涨,腿都要跪麻了,不情不愿地回答白天在会议室里没说完的话题。“摩根太树大招风……唔,”腺体在这时被坚硬的前端碾过,许卿低吭了一声,膝盖点着床,微微的支起身体,却不想下一刻就被彦堂之给按了回去,“——啊!”许卿难耐地叫出声,他的肠壁都被彦堂之顶薄了,小腹轻微一动作立刻就能感受到彦堂之性器的形状。“瑞信!我的重阳过后,彦堂之受邀前往德国参加堂弟的婚礼,他计划带许卿,可许卿说他忙公务,陪不成他这一回了。彦堂之留给许卿一支手机,通话功能被设定在来电转接的状态,手机里预设有两种金融软件,其中一个在运行时需要发卡行配发的便携式密码器。那是个不大的精密仪器,小拇指长短,椭圆形。临行前一天的夜里,彦堂之把它塞进了许卿后庭。金主一走,许卿收拾了干净,清清爽爽的离开了紫荆庭。他现在脑袋上顶着一个响亮的名号,凭此头衔可以任意出现在彦氏的每个角落,况且彦堂之还在他身上盖了戳,别人谁都没资格进的董事长办公室,许卿能在里面叫外卖送十三香小龙虾进去吃。许董独承君恩,风头在彦氏一时无两。哪怕是彦总近身的秦秘书,整个彦氏除顶头大老板外最难接近的人,迫于情势也不得不对小许董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