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求求你……住手……”
夜里,当Alice惊叫着从睡梦中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又在做着那可怕的恶梦了。
她猛的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好好的睡在床上,只是一身的睡衣都让冷汗湿透了。
Alice双手抱住了头,放声痛哭起来。
自从被蒙面人入室强暴以后,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做同一个恶梦了,每当一个人的夜晚,她总是会梦见蒙面人脖子上的蛇型项链化作了狰狞的怪物,一口口的吞噬着自己的身体,令她一次又一次的从梦中惊醒。
雅诗知道,从她被强暴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将再没有欢笑。
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甚至是她的未婚夫,而且在她的一再坚持下,他们已经取消了婚约,在这样一个时刻,雅诗实在无法作出这样的承诺。
幸好,她还有米健这么一位体贴下属的老板,他在工作和生活上的精心照料,使她终于能够回复到正常的生活节奏中;使她不可收拾的心情渐渐的平伏,也使她不仅仅是活在痛苦和羞愤中。
其实一直以来,米生对她的温柔体贴、无微不至,都表明着米生是爱着自己的,这些雅诗心里面都明白,但是,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她都无法接受米生的爱,也许这就叫做缘分吧!
所以,在雅诗的心中始终怀有着对米健深深的感激与愧疚。
直到有一天,雅诗竟然意外的发现了事情的真相……那是一个郁闷的周五下午,随着下班时间的到来,公司Office里早已是冷冷清清了,同事们几乎都在米老板的带领下去了员工俱乐部打球——这是富豪每周的必备节目,用米健的话来说,是沟通的好时机。
雅诗因为不舒服,所以一个人留下来整理材料,有一个国际级的酒店管理年会要在富豪召开,雅诗正在准备和筹划着,手头上有不少琐碎的工作。
在一大叠文件中,雅诗发现其中一份重要的订货单上缺少了米生的签名,她看了看签收的限期快要到了,需要马上将单据FAX到销售商那儿。
她看了看表,米生应该还没离开,于是就带上货单往俱乐部走去。
雅诗来到俱乐部的时候,发现同事们已经散去了,她穿过空荡荡的酒吧、保龄球道,终于在壁球馆里找到了一个人还在挥汗如雨的米健雅诗隔着透明的玻璃门看着米健强健的体魄和灵活的动作,不免就站在那儿看了起来。
米健又打了一会儿,才发现Alice正站在身后,连忙拉开玻璃纤维门走了出来。
“Alice,怎么那么晚还没走,找我有事吗?”
“不好意思,米生,妨碍你打球了。刚才我查了一下,下个月开会要的餐具订单您还没有签,我看时间快要截止了,所以拿上来给您看一下。”
“是吗?Mary做事总是这样有头没尾的。不像你,无论做什么都让我放心。Alice,我发现身边要是缺了你还真不行。”
“米生你过奖了,我还没谢谢您一直都这么照顾我呢?”
雅诗微笑着回答。
“那等一会儿一起去吃顿饭权当报答我啦?”
米健趁机发出了邀请。
“唔……那好吧!”
雅诗点了点头。
“好,你等一等,我先签了这单子,等一下你先把它FAX过去,我洗个澡后下去找你。”
米健说完,从身边的长椅子上拿过一条大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又擦了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
毛巾在他脖子上抹了一圈,离开的时候将米健戴着的项链也一起带到了T恤外面,雅诗刚好一抬头,看见了那条粗大的银链飞舞着落下的情景,她突然看到了银链上悬挂着的吊坠,那是一条毒蛇的雕像,一个硕大的狰狞蛇头双眼放着绿色的光芒,吐出腥红开叉的蛇信子……雅诗的身体顿时猛地摇晃了一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在她的脑海中,一连串的影像好像电影似的回放了出来:漆黑的卧室、高大的蒙面人、破碎的睡衣、哀求与呻吟、下体传来的剧痛……晴空中好像突然炸响了一个霹雳,“轰”的一声击中了雅诗,将她完全惊呆了。
雅诗已经认出,这粗大的银链、狰狞的蛇头吊坠,赫然就是自己被强暴那晚蒙面人所戴着的!
雅诗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手中的单据也随之飘落到地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最感激的米生,竟然是那个残暴的奸污了自己的蒙面色魔!
米健看见雅诗神色剧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关切的走上前,搂住了雅诗的肩膀:“Alice,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