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感觉,自我们回来后,京城总是怪怪的?”
柏闵肖神色一顿,姚七福没等他的回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我觉得京城好像少了很多的人。”
按照往常,姚七福走在路上会觉得很拥挤,因为有小摊小贩,还有马车的经过,她得靠着边走,不然很容易被人推搡。
可今日,繁华的街道异常地冷清。只有几个人在摆摊,而是无一例外,神色都十分凝重,没有了往常对生活的希冀。
而且,她和柏闵肖约定见面的茶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热闹之地,平日里不夸张的说简直是人挤人进来,都想来这家茶楼品茶听曲儿。
可方才她细细观察过,楼下居然没有什麽人,连一年三百六十日不会休息的戏台,今儿个竟然没有戏伶在上面唱。
种种古怪,让姚七福感到不安。
柏闵肖不知道该不该将真相说出来,这可是有关王朝的大事。
他知道姚七福自回来后就没怎麽睡好,这一年来经历了太多稀里古怪,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一个小女孩能一个人撑下来,已经实属奇迹。
可是,这件事情也关联到她往后的人生。
姚七福注意到柏闵肖发青的脸色,“你是不是瞒着我什麽?”
柏闵肖擡头看姚七福一眼,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说出来,毕竟作为这个王朝的每一个子民,都有权知道这件事。
“七福,我说出来,你先莫要害怕哈。”
姚七福心一紧,摩挲虚珥的手顿住,她觉得柏闵肖要说的这件事,与这几日做的那个梦有关。
“你知道北方的游牧族吗?”
姚七福点头,继而瞪大了眼睛,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是因为他们要南下了?”
柏闵肖颔首,“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前些日子我们已经派公主去和亲了,或许不会那麽糟糕。”
姚七福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她知道柏闵肖嘴中的“游牧民族”,大抵就是内蒙古一带。
在现代,是中华民族的一员。
可在这古代不同,两个民族站在了对立的位置。
“和亲不是长远之计,看京城这样子,他们是根本没把公主当回事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公主才出嫁几天,都不知道抵达了没事,他们就已经严重干扰到了一个王朝的京城。
这不得不让姚七福换个角度想,或许公主去和亲是假,周迢实则是想将敌国一锅端了?
她不懂这些军事战术,还是决定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我今日来,是想与你说一件事,”姚七福说,“不仅仅是你我合作之事,更重要的,是整个王朝的大事。”
柏闵肖震惊:“七福,你在说什麽?”
姚七福没和柏闵肖解释那麽多,坚定地看着他,“你愿不愿相信我?”
柏闵肖对上姚七福的眼睛,她的瞳孔不同于常人的棕黑色,而是一种淡淡的琥珀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好看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