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生真聪明。”柏闵肖毫不吝啬地夸赞,“那,怀生愿意跟我讲讲吗?”
柏闵肖对待许怀生就像一位夫子,循循善诱地引导她说话。
许怀生有一下没一下地拔起面前的小草,“其实也没什麽,只是我们龙云出了点事,麦由爷爷一直怀疑是我母亲所为。
可是这怎麽可能嘛,母亲是最温柔和善之人,全龙云都知道的,麦由爷爷怎麽可以如此诬陷我母亲嘛。”
柏闵肖敏锐地捕捉到里面的关键信息,但眼下的目的是为了安抚许怀生,所以柏闵肖选择避重就轻:“那可能是麦由爷爷想错了吧。”
“就是他想错了。”许怀生将手中的草扔掉,“我母亲如此好的人,怎麽可能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的确。”柏闵肖点点头,“怀生,你说无恶不作的大坏蛋?是何意?”
这不是什麽秘密,许怀生没有隐瞒,“其实我们龙云以前还是蛮多人的,但是就是十年前,出现了一个大坏蛋,将我们这麽许多人都消无声息地带走了,慢慢地,龙云人就少了,而且我们这里晚上也不允许出门。”
柏闵肖想起早膳时海观帆说的话,就晚上不出门这一点,就毋庸置疑,龙云真的有古怪。
至于有什麽古怪,到底与吴玥还有海观帆有没有关系,以及为何麦由爷爷会坚信在龙云有良好声誉的吴玥是兇手?
姚七福听完柏闵肖说的这些话,习惯性地抚摸上虚珥,这是这次等不到回应,也无法与她商量。
“七福,你觉得吴玥怎麽样?”
姚七福举起面前的茶杯,转头微微昂头,看到了染红了整片天穹的火烧云,然后俯视街道上逐渐稀少的人流,轻轻抿了一口甘甜的茶水。
“不知全貌,不予评价。”
柏闵肖也喝了一口茶,心里赞同姚七福所言。
虽然两人表面是如此说着,但都清楚,吴玥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柏闵肖放下茶盏:“明日,我们还去怀生家里吗?”
姚七福摸了摸虚珥的双手:“怀生回去大抵会将与麦由爷爷出沖突之事告诉她,她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让怀生与我们接触了。”
柏闵肖没有否认:“那我们去麦由爷爷那里了解一下?”
“他好像也不太信任我们。”姚七福同样将柏闵肖追着许怀生出去后,她与麦由爷爷的事。
“这条路也行不通,那我们该怎麽办?”
姚七福:“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当地的人。”
“当地人?”柏闵肖沉吟片刻,“你觉得公羊熹寞她会不会知道些。”
姚七福看向他:“她刚回来,应该不太了解吧。”
柏闵肖展开折扇,往后仰去:“可她是在两年前去的京城,此事发生已有十年。”
姚七福惊愕地反应过来,“你是怀疑熹寞离开龙云到京城,与这件事有关?”
“或许。”柏闵肖俯视街道上已经没有一个人的街道,在昏黄的光线照射下,有种荒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