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瑞嘟囔:“她就是嘴欠。”薛诺也觉得沈家这位大小姐嘴巴挺欠的,不过到底“寄人篱下”,她也懒得跟她计较,拍拍沈长瑞说道:“好啦,别气了,没来由气坏了你自己,不如跟我说说待会儿马球会的事情吧。”沈长瑞坐在一旁:“马球会有什么好说的。”薛诺说道:“怎么没有,我听公子说,大长公主这次给好些府中都递了帖子,京中适龄的公子今儿个都会来,好像是要替临阳郡主择婿,可我之前又听府里的人说,临阳郡主是安国公府的嫡出小姐。”“他们既是一家人,怎么一个马球会闹的像是两家人办的一样,而且郡主说亲,安国公府的人不管吗,怎么是大长公主在操持?”“你说这个啊。”一说起八卦,沈长瑞顿时就来了兴趣,他坐直了身子说道,“你刚进京没多久,不知道也正常,大长公主跟安国公早就分府别居了,早前他们还狠狠闹过一场,要不是安国公死活不答应,又有陛下和太后压着,他们怕是早就和离了。”薛诺闻言忍不住睁大眼:“和离?”“是啊。”沈长瑞叭叭地说道,“具体什么缘由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当时大长公主动了很大的怒气,不仅跟安国公大吵一架砸破了安国公的脑袋,两人还直接闹进了宫里,大长公主执意要和离,谁劝都没用。”当时大长公主跟安国公都已经年逾五十,两人成亲几十年,儿子都已经娶亲生子,孙子、孙女好几个,这种年纪闹和离的,整个大业也还是头一次见。大长公主执意要和离,皇室宗亲挨个儿劝了都没用。她身份高,是皇帝的亲姑姑,先帝的亲妹妹,满京城无人敢对她用强,后来还是安国公的长子领着媳妇、儿女跪在宫中苦苦哀求。安国公又求了当今太后和陛下出面相劝,大长公主才歇了和离的心思,可从宫中出去之后就直接搬回了大长公主府去住,打那之后再没回过安国公府。这几年两人分居别住,安国公年年上门,奈何半步都没进过大长公主府。京中为此不少人笑话安国公,连带着整个赵家都觉得失了颜面,多少都有些怨恨大长公主绝情,连大长公主的亲儿子儿媳对她也生了疏离,唯独临阳郡主当初不知何故也跟着搬去了大长公主府住着。也因此,赵家那边对临阳郡主颇有不喜,连赵夫人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女儿。“临阳郡主跟赵夫人他们一直都不亲近,安国公倒是疼她,可临阳郡主更亲近大长公主。”“她的婚事赵夫人也不是没想过操持,可听说她先前找的是她娘家一个不着调的纨绔,因着调戏临阳被她给狠狠抽了一顿直接打断了腿,打那后,大长公主就不准赵家再过问临阳郡主的婚事了。”薛诺听着沈长瑞的话心中惊愕,倒不是因为赵家那个表舅母的不着调,而是大长公主跟安国公和离……她明明记得,当年她还没离京之前,皇姑奶奶跟安国公的感情是很好的。那会儿两人一大把年纪,皇姑奶奶却还像刚出嫁时一样娇气,安国公也不嫌厌烦,处处宠着纵着。她想吃新鲜果子,安国公辟了园子移栽了果树,想穿鲛灵纱衣,就花了重金去南越海族去求。薛诺记忆最深的,就是那老太太看了个话本子,里头有道凤凰衣的名菜,配着失传的火泉稚羹据说吃过之后就毕生难忘。老太太看过之后就心心念念想要尝尝,换做其他人不骂声脑子有病就不错了,可安国公愣是费尽功夫寻遍名厨替她做了出来。大长公主有颗童心,最:()小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