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鲤忍着腕骨上的疼痛,伸手揽住了萧承钤的脖颈,凑在他耳边,温暖的手掌在背后安抚着他,“我哪里都不去了,你要不相信,把我关起来也行。”
萧承钤抱他抱得很紧,周鲤有些动弹不得,他轻轻拍着萧承钤的背脊,“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先放开我,好不好?”
“我不放!”萧承钤摇着头,抱得更紧了,像个耍赖不讲理的小孩。
周鲤腰上传来刺痛,伤口被压到了,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萧承钤察觉掌心温热湿润,他立即松开手,惊惧地看着指间一片血迹。
“我没……等等!”周鲤话音未落,萧承钤已经不由分说地撕开他的衣裳,看见了他腹上一圈圈渗血的布条。因为刚才的一通奔忙,纱布有些松散,几乎被染成了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萧承钤眼中满是心疼。
周鲤叹了口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和你说。”
见萧承钤迟迟没回答,周鲤以为他还在闹脾气,正要摆出严肃些的脸色,忽觉身上一重,萧承钤整个人朝他压了过来。
“陛下?”
周鲤瞪大眼睛。温热的鼻息扑在他颈间,有些酥痒。但萧承钤没什么动作,过了一会儿,周鲤终于发觉不对劲。
萧承钤似乎是……晕了过去。
你明明可以不管我
“公公,陛下没什么大碍吧?”
松脂刚推开门,就被周鲤拦在门口,他如实相告,“太医已经仔细看过了,说都是皮外伤,很快就能醒了,比起这个……”松脂打量着周鲤身上的血迹,他明显伤得更重,“周大人也请让太医看看吧。”
周鲤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流了点血。”
松脂叹了口气,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进殿内,“你这一身血糊里拉,待陛下醒了,也要被你再吓得晕过去。”
周鲤半推半就地坐下,有位年轻太医来给他拆纱布,血迹已经凝干,最底层的纱布有些黏连在了伤口上。小太医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撕吧,不用担心我。”周鲤冲他温和地笑了笑。
小太医点点头,咬牙闭眼一撕,顿时鲜血淋漓。他连忙清理伤口,敷药止血,换上干净的纱布。再看周鲤,脸色发白,额头疼出了薄薄一层细汗,但还是镇定地说,“多谢。”
小太医敬佩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告辞了。
待人离开,周鲤才忍不住泄了气,顿时痛得挤眉弄眼,在角落里暗自抓狂,发出无声呐喊。
“周大人,陛下醒了,叫你过去。”松脂喊他。
周鲤连忙收拾了表情,走到萧承钤榻前,“陛下。”
“你的伤……”萧承钤脸色还是不好,说话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