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别动。”
萧承钤正好推门进来,连忙接过他手里的杯子,“这种事喊松脂就可以了。”
周鲤喝着太子爷亲手倒的茶水,心想天下有几人能得此待遇呢?
萧承钤看着此人一脸得意,也笑了,“又在起什么坏心?”
“想当初都是我给殿下端茶送水,风水轮流转,不禁有些小人得志了。”
“又不正经,明明我以前都没怎么舍得使唤过你。”萧承钤摸了摸他的手,冷冰冰的,找来件自己的衣裳给他披上。
“珉儿听说你回来了,下午会去周府探望,待会儿吃了饭,松脂送你回去。”
周鲤一挑眉,“殿下斟的原来是送客茶。”
萧承钤无奈地笑了,“我也一起去。”
周鲤只当他是开玩笑,不想临走时候,萧承钤竟真换了常服。
“你换衣服干什么?”
“不是说好一起?”
“这像什么话,”周鲤慌了,“殿下嫌自己身上的蜚短流长还不够多吗?”
“你我是堂兄弟,本就该亲近些。再说了,”萧承钤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不踩好门槛,将来如何明媒正娶?”
周鲤的耳朵尖肉眼可见地发红了。
有这么热吗?松脂看了看窗外的落叶,心想。
回了周府,萧承珉果然已经在偏厅等着。这小鬼一天一个样,周鲤快有些认不出来。印象里的糯米团子不知道藏哪里去了。
“师父!”小鬼眼尖,一下站了起来。又看见身后跟着的萧承钤,语气就平淡许多,“皇兄。”
萧承钤感觉自己的某些地位在摇摇欲坠。
“九殿下,又长高了。”周鲤笑道。“这半年来可以荒废武功?”
“才没有,”萧承珉骄傲地说,“我每日勤学苦练,同龄间已无敌手,师父验验便知。”
“吹牛。”萧承钤小声说。周鲤反手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安静。
“过几招?”周鲤抚上自己的佩剑,笑问。
“师父请。”
门外几步便是周鲤小时候的校场,很久没人用了,地面却一尘不染,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
萧承珉已经跃跃欲试,但周鲤自不可能与他动真格,一招一式都收了力度。才两三回合,周鲤便觉此子确实没说大话。
看来他这个小徒弟,果非池中物。
萧承珉难得与高手酣畅过招,心下欢喜,招式也愈发凛冽。周鲤不知怎地失了防备,剑竟被挑飞,摔在地上,发出一阵嗡响。
在场的三人都被惊得说不出话。他们都习武,知道对于周鲤来说,剑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即便被砍断手臂,也不可能松开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