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而他见招拆招惯了,语态诚挚地提议,“如今人人猜你是未来的太子妃,少不得会寻时机攀谈,罚我可以,只是先等应付过去了再罚。”
有道理。
虞茉勉为其难地接受,枕着他的肩道:“那便等散席了再罚,若我给你使眼色,记得过来解围。”
“一定。”
直至赵浔将她送回灯火明亮处,顺手抚平遭夜风吹乱的发丝,而后转身朝男席走去,虞茉方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等散席,她便该歇息了,届时罚他两个时辰不许搭话又有何用?
--
温落雪不见踪影,听鹂儿说,是临时有约。
对此,裴婉满面揶揄,神秘兮兮地道:“什么呀,我看是霍滢过来说了两句,表姐就红着脸走了。”
听旁人的八卦总是格外有趣,虞茉两眼放光,追问:“看来落雪姐姐和霍公子冰释前嫌了?”
“或许吧。”裴婉扫一眼表妹同样红扑扑的脸,隐约能闻见皇家独有的熏香,眼珠转了转,“你又是去了何处。”
虽说被皇后娘娘请了去,可方才圣上醉酒,还是娘娘亲自过来将人搀走,倒是虞表妹和太子不见踪影。
虞茉:“”
大意了。
无奈裴婉缠得紧,她耳根子一软,如实交代:“其实,我和太子殿下很早以前就认识。”
掐去将赵浔认错成未婚夫的那段,虞茉简略说了二人如何相遇、如何相扶脱困。
裴婉既为她的凶险遭遇揪心,又难免慨叹:“天吶,这莫不是话本子里常说的的一见钟情和以身相许?”
她讪讪道:“快别臊我了。”
“真瞧不出来。”裴婉生长在京中,且有位身为锦衣卫的兄长,倒比寻常人得见太子的机会要多上许多。光是裴家旁系里,容貌出挑的女子,也都盼着在明年的选妃宴上出头。
毕竟,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容貌俊俏,还文武双全。除去待人冷淡了些,几乎挑不出缺憾。
可听母亲说,男子若是像父亲一般是个锯嘴葫芦,情路难免坎坷。
是以裴婉带了几分担忧问道:“殿下待你可好?”
“好呀。”虞茉不便详说细节,“他性情温和,会包容我,也鲜少动怒。”
见表妹腮畔飞红,裴婉也心生向往:“我何时能遇见自己的命定之人。”
“你中意什么样的?”
“未曾细想过。”裴婉抿了抿唇,思忖道,“需得比我嘴皮子利索,但心思不能太深。样貌必须好,咱们家可一个貌丑无盐的都没有。”
姐妹俩正聊着私房话,不多时,禁军领了马夫过来。
裴婉鼓励道:“我和鹂儿去取你说的船”
“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