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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龙苴的不甘(第1页)

“胯下匹夫,本将军虽死,吾楚人皆在矣!…待大王将至,定杀匹夫,…吾愿地下与汝再战兮!”话罢,龙苴忍受着浑身的伤痛,冲向了韩信。“嗖嗖嗖…”又是一波羽箭射来,极速飞来的羽箭直接把冲过来的龙苴顶回去好几步。此时,龙苴身中数十支羽箭,可他依旧屹立不倒。他微微抬头间,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目视着不远处的韩信,他努力睁开无比沉重的眼皮。“…胯下…匹夫尔,吾…地下待之!…啊…”他说出了最后的不甘,随即怒吼一声,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抛出了手里的长枪。长枪飞出,他力竭而亡。飞出的长枪力道极大,直接奔着韩信面门而来。韩信面露惊愕,他急忙扭头躲了过去。待长枪从他耳朵边飞过,韩信虽然险险躲了过去,而他身后的士卒却没能躲避。龙苴生命中的最后一击,那长枪擦着韩信的耳朵飞来,直接贯穿了三个汉军士卒的身体。看着身后倒下的三人,韩信回头又看向死去的龙苴。他叹息一声说道:“他虽莽夫,…亦是英雄也!…传本将军令,厚葬龙苴将军矣!”此时,潍水河畔已安静下来。由于田广死在了乱军之中,剩下的两万联军也纷纷投降了。此战,韩信以极其高超的军事天赋,全歼了十万齐楚联军。当韩信来到潍水河畔时,百米距离外,他看到了‘老熟人’。韩信目视对面的钟离昧许久,他最终无法压住内心深处的‘情怀’。他高声喊道:“钟离将军,…许久不见矣!”钟离昧没有回答,他选择背过身去。韩信是什么样的人,他最为了解。若韩信穷困之时,他是可以交往的人。可若是韩信发达了,他的‘自私自利’也将展露无遗。钟离昧略微迟疑,他冲着田横梗了梗脖。“战事已结束,…吾等速速离去矣!”当两人正要离开时,项伯却显得很是着急。“钟离将军,…如此隔岸观火之举动,大王得知岂能饶了吾等?”钟离昧停下脚步,他略带迟疑,随即还是离开了。“…钟离将军…”项伯又一次呼喊钟离昧,他希望钟离昧能够解释一下。可钟离昧的离去,令他深感后怕。项羽是什么样的人,他说一不二,他定然能够‘说到做到’的。项伯虽是项羽的叔父,他最是惧怕项羽。想到即将回到梁地等死,他的双腿就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五万楚军最终还是走了,他们虽然时不时的回头,最终也只得无奈的离去。韩信这一战全歼了齐国所有的兵力,他彻底把控齐国的同时,也因此名声更盛了。—————当项羽得知龙苴战死的消息,他伟岸的身躯微微颤动,就仿佛一座琼天大厦即将倒塌般。“…不…龙苴将军怎可战死?…不…尔等休要胡言?………”他不住的自言自语,他俨然无法接受龙苴战死的噩耗。“大王,…事已至此,…大王勿忧之!”项羽拿起矮桌上的酒壶奋力扔向季布,并一脚踹翻了矮桌。“扑通”一声,矮桌被他踹出老远。“哗啦”一声,矮桌上堆积的竹简也随即散落一地。“季布,…汝告知本王,龙苴既战死,…钟离昧何在?”“…这…”“…速速说来?”“大王,…据项伯回信…钟离将军虽到潍水河畔,…可…未曾过河支援……”“为何不过河?…为何见死不救乎?”“…末将不知!”项羽呼吸声异常急促,他仿佛一只发怒的老虎。“…钟离昧,…本王岂能饶之!”众将领看到项羽如此震怒,他们皆默默的低下头不敢吱声。“传本王令,…命周殷携本王印信赴梁地,且告知钟离昧前来面见本王!”“诺!”传令兵离去,季布显得很是着急。“大王,…此举不妥!”“…为何不妥?”“…钟离将军已知晓大王暴怒,定然不会前来之。…若强令其前来,…定将适得其反尔!”“…适得其反?…他若不敢前来,那莫怪本王无情矣!”“…大王三思……”“…莫要多言,本王心意已决!”话罢,项羽拔出了佩剑。“…谁若多言,本王必杀之!”虞子期赶忙拉了拉季布,他微微摇了摇头。“季将军,…此事需大王怒火稍歇方可劝慰之!”在虞子期的小声提醒下,季布也只能无奈的低下了头。待众将领离去,项羽轻轻的叹息一声。“龙苴将军勿怪本王,…待本王夺取天下,…汝可为吾楚国之英烈也!”项羽自言自语一阵,他随即出了中军大帐。当项羽来到范增住处,范增已等的有些着急了。,!“籍儿,…韩信可否拿下齐地?”“…如亚父所言,确实如此尔!”“妙哉,妙哉!…天助吾大楚,刘邦小儿将命不久矣也!”“亚父深谋远虑,…令籍儿甚为佩服矣!”范增笑着摆摆手,他开始踱起步来。他自顾自的念叨着,仿佛在沉思。突然,他忽的转身。“籍儿,既送人杀之,普通之人万万不可,需位高权重之人方为妥当矣!”“此事,…籍儿已安排,亚父莫要担心。”“哦,…谁人前往之?”“周殷!”“…周殷?…为何周殷矣?”“此人心怀有二,…需趁此除之。…他乃副相之高位,送死之事唯他不可!”“妙,妙哉!…籍儿之思虑,老夫甚是满意矣!”两人又聊了许久,项羽渐渐的感觉有点饿了。他冲着门外喊道:“庄弟!”喊了一声,没见项庄,他很是气愤。又大声喊了一次,依旧没人应答,他立马来了脾气。就在他正要起身时,范增摆了摆手。“庄儿饮酒也,勿怪罪于他!”“…饮酒?…他岂能私下饮酒矣?”“…老夫允许之,籍儿莫怪!…多日来他甚是辛苦,让其自在一下未尝不可矣。”“…既是亚父应允,籍儿不怪便是!”对于项庄私下喝酒的事,项羽也没放在心上。可接下来几天多次看不到项庄,项羽却无法容忍了。他特意趁着项庄回来时来到了范增住处。“庄弟,…汝又饮酒乎?”“…王兄莫怪,皆是同僚盛情难却尔!”“同僚?…何人邀之?”项庄搓了搓手,他显得很是不情愿的样子。“速说,…莫等本王动怒矣?”“…乃雍齿大哥也!…王兄莫怪,他乃一番好意尔!”“…好意?…雍齿为何巴结于汝?”在项羽看来,项庄虽然被降为执戟郎,他依然是自己的王弟。雍齿特意邀请项庄喝酒,定然是私下里巴结他。想到这,他很是反感。他认为,若想升官发财必须靠实力,岂能通过酒场关系攀龙附凤呢。“速说,…他是否巴结于汝?”“…并非如此,吾与雍齿大哥相见甚欢尔!”项羽叹息一声,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项庄很是失望,与啥人交往不好,偏偏与那个‘:()月下追范增,我不愿乌江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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