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朝清猛地站起身:“周宗主,我房里还有个美人再等我,你夫妇二人总是打扰我们,真是让我头疼。”周君澜面色微变,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怒涌上心头:“纪朝清,你竟敢与男子随便厮混!你怎能——”“这关你什么事!”纪朝清嗤笑,“当年你与林善善初识不久,便能与她在房间中宽衣解带,如今到管起我来了,你有这个脸吗?”说完,纪朝清进入竹屋,关住屋门。不再管外面两人,纪朝清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吐出一口血,狼狈倒在地上!当年她的功法太强,于是骄傲自大,以一人之力封印妖魔鬼三道,封印需要以阵眼为基础,纪朝清便将阵眼放在了她自己身上。她的身体原本已经被戾气烧透,后来又放进阵眼,于是她当时就差点被戾气杀死。是她师父发现濒死的她,将她身上的阵法一分为五,主阵眼放在她身上,其他辅助阵眼在别的宗门弟子身上,才保得纪朝清一命。过去一百年间,她只有她这个主阵眼要夜夜忍受这戾火焚身之痛。这痛苦发作时实在是太强烈,若是其他人,要么早就自裁而死,要么便是被痛苦折磨的精神失常了。然而纪朝清却是坚持了百年之久。纪朝清疼得意识不清,熟练的往内室中走去,踉跄倒在床上,身体本能蜷缩起来,紧接着意识便陷入昏迷。……竹门之外,林善善走到周君澜身旁,见他面上满是愤怒,便柔声问道:“夫君,怎么了?你可还在生三师妹的气?”像是有了宣泄口,周君澜想也不想的口不择言:“纪朝清竟然随意让男子留宿她房中,简直不知廉耻!”看他情绪失控的模样,林善善愣了一下,修仙一族本身便和民间不同,没有那么多虚礼,让男子留宿房中虽然有些不妥,但是如果事出有因也没什么,而且就算纪朝清和男子不清不楚,也和周君澜没有关系,他这么生气做什么?林善善自然不会提醒周君澜,她柔声一笑:“三师妹向来不拘一格,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打扰他们。”周君澜却握紧了拳头,他并没有再说什么,然而心中的愤怒却越演越烈。……昆仑剑在天玄宗上空盘旋了一夜,每一处山峰都听到过昆仑剑的悲鸣声。一众人追寻了一晚上,那剑最后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弟子拿到了,那弟子在拿到昆仑剑的瞬间,便从筑基期成了金丹期。这一夜的疯狂好似平息下去,但是天玄宗却开始乱了。宗门弟子开始探寻纪朝清的过往,想知道纪朝清除了昆仑剑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宝物。参加周君澜婚宴的宾客们并没有着急离开,所有人都在观望着。清晨,纪朝清睡得正好,突然觉得一股力道将她狠狠推开!身体不受控制的滚向床底,她的手在空中胡乱一抓,不知道抓到了什么东西,借力又回到了床上。紧接着她便撞到了一人的怀中!睁开眼,纪朝清就对上了一双漂亮又愤怒的眸子。来不及赞叹,纪朝清再一次被踹下了床。这一次她没有机会再抓住什么东西了,只能结结实实的摔在床下。纪朝清狼狈爬起来,对上沈均,即使疼得龇牙咧嘴也要控诉:“美人……不是,兄台你干什么?这里是我的地盘,这里的屋子是我的,床是我的,除了你之外都是我的,我见你喝醉了便带回来让你休息,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这些话当然是假的,纪朝清昨晚疼得意识都不太清晰,躺床上的时候完全忘了还有个人在上面,这才闹出了这样一个乌龙。不过她要面子,自然不会将事实全盘托出。沈均握紧手中的破冰扇——不,如今应该叫破冰剑了,他一身黑衣凌乱不堪,头发也乱了,原本皎皎如月的清冷人物,如今却是看上去像是被欺负了似的。他咬牙切齿了半天,终究是涵养太好,来来回回就会一句:“你无耻!”说着,沈均下床便要走。纪朝清见状,连忙去拉他,他现在衣服乱七八糟的,若是被人误会她和他有事发生,坏了他的名声可不好!他虽然失忆,但是修养礼仪极好,显而易见是个大家出来的公子,有些隐世宗门最重规矩,纪朝清是个臭名昭著的将死之人,她只想看沈均的脸养眼,不想真的辱没了他的名声纪朝清的心是好的,然而她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只听撕拉一声,沈均的衣服彻底残废,上半身彻底暴露在她眼下。皮肤雪白,肌肉曲线分明,充斥着力量感。沈均呆愣一瞬,像是怎么都没想到纪朝清竟然是这样的无耻狂徒!他立刻背过身去,背影竟然有几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