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两家关系僵硬,似暴风雨前的平静。
陈喻隐隐有感,不再多言。
他又去了游芳的木屋,这回柳宿有空,两人正好结伴。
“你还打算查什麽?”柳宿问。
陈喻径直走向小花盆:“我直觉告诉我……”
“别老是直觉,案子又不能依照直觉判决。”
“但我直觉蛮準的。”陈喻抱着小花盆跑柳宿边上,“你看这个。你敢信,整间屋子,只有这个花盆上有姬潭的痕迹,而且很淡,不用测寻器就查不出来。”
柳宿抱臂:“你想说明什麽?”
“嗯……”陈喻支吾了一下,“姬潭给我们的讯息?”
柳宿:“……她知道临场部要来?她是死者还是兇手?”
陈喻不吭气,他想了几天,觉得该把花盆拆开看看。
柳宿在屋子里走动,突然问:“这碗游芳在用?”
陈喻一擡眼,见柳宿捧着一只颜色略淡、有些陈旧的碗查探。
柳宿继续道:“俗世的瓷碗,用灵水清洗过很多次,看起来比另一只旧。但测寻器测出来的灵水,灵力薄弱,上一次清洗大概在两三天前。”
陈喻眼珠一转,斜斜看向柳宿:“游芳用得着吃饭?”
“你不就经常吃?”柳宿讥道。
陈喻冷哼:“我那是发洩!吃东西特能解压,你不懂。”
柳宿不理他:“外界传闻,游芳跟个喝露水的仙子一样。”
陈喻一阵恶寒:“你管男的叫仙子。”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哪……”陈喻掏出花盆里半死不活的花草,又把泥掏出小半,手指接触到底部时,忽地底部一凹陷,他手指卡在里面,“啊,手指要断了。”
柳宿撇下碗就来:“你……”
他许是要发表几句担忧的话,但陈喻是个煞风景的。
陈喻的手从泥里拔出来,手指全须全尾:“很好,还在。”他欣赏完自己的手,在柳宿发飙前,开口道,“里面有暗格,把我的手夹得好疼。”
柳宿抢过花盆,往地上一摔。
没碎。
但盆底已露出来,泥土填充在底部的缝隙里,陈喻试探着去戳缝隙间的格子。
吸取教训后,他动作很快,一触即格子凹陷,就发觉另有机关,指尖一拨,花盆四分五裂,红色的小珠子留在花盆中心。
“真不错,又是不认识的东西。”陈喻笑不出来,这案子忒伤他自尊。
柳宿绕回去拿过用旧的碗:“一并送去你的技术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