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日,谢更阑抄起陈喻,躲进被嶙峋山石遮蔽的洞内,陈喻快速在洞口按上童宛送的颠倒混淆迷蹤印,暂时摆脱追兵。
“……为了真实性,上头的决定也不是每个侦员都清楚。”陈喻开始胡扯。
谢更阑退开一步:“在下非是质疑阁下所言,只是想确认阁下是否受伤。”
“唔——肚子和胃不大舒服。”
谢更阑瞬间扒上陈喻腰带,被陈喻捏住手腕。
“你也太自来熟了吧。”剑修力气不比炼器师小到哪去,陈喻感觉自己阻拦的手用力得有些发颤。
谢更阑着急:“阁下既是受了伤,又岂是讲究避讳的时候?还请阁下松手,在下略作检查,绝不冒犯。”
“不是,我没受伤。”
“阁下莫要逞强。”谢更阑一上巧劲,避开陈喻的阻挡。
“我那是被你勒出来的!”陈喻胡乱蹦开,“你们锻体的都讲究铜墙铁壁,你那胳膊比你的剑都硬,硌死我了。”
谢更阑沉默,过了一阵子:“真的没事?”
陈喻两手护住衣襟,忽地觉得这姿势太过扭捏,放下手来,故作大方:“当然没事。下回别夹着我走。”
谢更阑抿了抿嘴:“可若是抱着阁下,在下的剑不好发挥。”
陈喻:“……你有没有想过,我能自己跑?”
谢更阑:“啊……”
陈喻:“我姑且元婴后期,逃跑还是有点本事的。”
谢更阑:“……嗯。”
大黑个子肩膀有些垮下,洞里安静得窘迫。
陈喻靠在洞门口,往外头看,假装不经意地移开话题:“多亏了童宛,还能躲个一炷香。”
临别时,童宛又想起他那个联系不上的朋友,抱住陈喻的胳膊就是一顿雷声大雨点小的大哭。
陈喻只觉胳膊被勒得断成几节:“我又不是专业找人的!”
童宛哭哭啼啼:“找不到人,那把钱找回来也好。他从我这儿买的炼丹炉,还有一笔尾款没付。”
陈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有契约吗?”
童宛:“没。”
陈喻额角一抽:“有送货记录和验收记录吗?”
童宛:“没”
陈喻太阳穴青筋暴起:“传讯灵器里有谈起过炼丹炉和付费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