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发财的机会到了。黑皮,这次表现不错,地上的女人赏你了。”刀疤一听有水,眼睛嘀溜儿打转,连夜挑出二十人去抢占水源。难民现在最缺的就是水,其次才是粮食。他卖个良心价,一小桶二十文钱绝对有大把的人买。此时的林姝,还不知道她挖的水坑,很快就会成为别人的发财地。…“老大,真的有水。”“哈哈哈,这下发了。”“兄弟们好好干,这可是个难得的发财地。咱吃香喝辣,就全靠这水坑了。”刀疤趴在水坑里狂饮一通,还觉得不过瘾,干脆蹲进水坑里洗涮一番。“去,多刨几个坑出来,兄弟们都好好洗洗。哎呀,真他娘的爽。”‘哗~’手下各自散开刨出水坑,狂饮一通后蹲进去不挪窝。好好的水源,被祸祸成一滩烂泥坑。…“卖水啦卖水啦!二十文钱一桶,童叟无欺先到先得。”黑皮提着一个迷你桶,在圈子里卖力地吆喝着。十个装满水的桶,和瓦罐一字排开。一圈凶神恶煞的大汉,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家伙什,将水围得水泄不通。刀疤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前放着一个空箩筐。独眼龙拿着一件褂子,狗腿地给刀疤扇风。“水,有水了!”饥渴难耐的难民一听有水,一窝蜂地冲过来。“咕~咚~,真的有水。”“好人,施舍点水给我们吧!”‘扑~嗵~’……想不劳而获的难民,在绝对的武力悬殊下,以弱者的姿态苦苦哀求。“滚滚滚,一个个是耳朵聋了吗!二十文钱一桶水,再胡搅蛮缠就三十文钱一桶水。”黑皮狠狠地呸一口难民,这些人真是想屁吃呢!想从老大这吃白食,绝对让他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挤不进来的难民,看到桶在不断的漏水,心都在滴血。一碗水能救一条命的时候,怎么能这样浪费呢!有心思掏银钱的难民,一听要涨价。对跪地乞求的难民,很是看不上眼儿。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哪有白得的道理。这帮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掏钱买了赶紧走才是正道。“公子,我买五桶。”田村长举着荷包道。“来来来,这里交钱,一百文。”刀疤一听有人叫他‘公子’,顿时喜上眉梢。‘唰~’难民的目光,齐齐落在荷包上。羡慕、贪婪、嫉妒、怨恨。田村长顶着难民的各种目光往里挤,瘦而黑的脸上全是汗水。五个青壮年提着水桶紧跟在后面,手里都拿着一根趁手的棍子。“哗~哗~”,铜板倒入箩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刀疤笑眯了眼,这可是他第一次用正当手段挣钱。腰都挺直了几分。田村长心里却在滴血,为了活命只能强忍着。当看到量水的迷你桶时,哽得田村长想吐血。一百文,带来的木桶只装了半桶。田村长咬咬牙,摸出一块银角子送到刀疤面前,恭敬地道。“公子,再来两百文的水。”“好嘞,看你是个懂事儿。在这一片儿,谁敢抢你的水尽管来找本公子。”刀疤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拍着胸脯夸下海口。想吃白食的难民,听到这话眼神躲闪。“谢公子!”田村长本还在担心,怎么将水护送回去。这下,当众得到刀疤的承诺,高兴得连连拱手。难民眼睁睁地看着一桶半水没了,还真没人敢当着刀疤的面动手抢。一路走来,很多难民都知道刀疤的名声。没有绝对的势力下,谁也不愿意去惹这么一个大麻烦。“我买五桶。”“我也买五桶。”眼见水越来越少,难民纷纷掏银钱。箩筐里的银钱也越来越多,得到消息的难民也越来越多。当剩下最后一桶水时,难民举着荷包死命的往里挤。“五十文一桶,我要了。”“我出六十文,谁也不许和我抢。”“我出一百文。”“妈的,人傻钱多去死吧!”“打,打死他!”眼见现场乱成一锅粥,难民竟然自己打起来了。刀疤头皮发紧,将单独装的银角子塞进怀里,对心腹独眼龙道。“装上钱,扯乎。”一帮子发横财的人趁乱离开,等难民打个你死我活,分出胜负时。别说水了,连湿润的泥土都被人刮走。“呸,什么东西。”王铁匠狠狠地向远方呸一口,摸着肿胀的脸颊,痛得他呲牙咧嘴。“铁柱,这附近肯定有水源。”“爹,有这么多人在,即使找到水源也轮不到咱们啊!”王铁柱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看到成群的难民头痛地道。“不管了,我先去找找。”,!王铁匠将一串水囊拴在腰上,抽出藏在腿上的匕首捏在手中。虎目一瞪,将看过来的难民吓得收回视线。“爹,你小心点儿啊!”王铁柱不放心地看着离开的人,他不放心老娘和妻儿,必须得回去守着。王铁柱望一眼官道上,看不头的难民。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们在得到官府要强制征兵的消息时,连夜出逃一家人才得以保全。快到府城了,官府又不征兵了,他们却不敢随意进府城。王铁柱脑中不由闪过一张小孩儿的脸,好在当时他多了个心眼,早早做下准备。希望有朝一日能遇到那个小孩儿吧!…整装待发的鸟巢队,见一群难民出现在眼前,大家都抄起家伙戒备地瞪着难民。‘唰~’所有难民的视线,都在鸟巢队员的身上扫视,连地上也不放过。“看,那有水泼过的痕迹。”一难民指着灶旁的泥土道。“对,他们肯定知道哪里有水源。”“走,去问问他们。”一人带头,所有的难民顿时将鸟巢队包围。大有一言不合,大战即将触发的架势。身材魁梧的吴大舅,紧了紧手中的杀猪刀。被难民包围的那一刻,差点儿将杀猪刀扔出去。结果一听是来找水源的,暗地里吐出一口气。他强装镇定地将路线告诉难民,心里却将昨晚暴露的人恨透了。:()逃荒:老爹雄起,大力妞儿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