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我们今日跟踪张宽……”“啥?就你这身板儿还跟踪人?你咋那么虎呢?你是不是又撺掇你姐她们了?”吴氏听到跟踪二字,急了起来。不等儿子说完,就赶紧打断质问。“娘!你急什么!你听我慢慢说啊!”长安被他娘三番两次打断,嘟着嘴老大不愿意了。“你这半天不说正事儿,听的我费劲儿,阿锦,你快给婶儿说道说道。”吴氏一边埋汰自己儿子,一边跟凤锦书道。“哼!”长安抱着膀子生气的转过身子不看他娘。凤锦书被逗得不行,天天看这娘儿俩斗嘴,心情都能好一天。“婶儿,是这样的!我们今日见张宽神色匆匆,有点好奇,便跟上去去瞧了瞧,没想到他爹现在还没和离,就已经和外室明目张胆的过日子了!张宽苦苦哀求他爹回去,他爹在那外室的撺掇下,都不回去,还赶张宽走。”接下来,凤锦书又详细描述了当时的场景,吴氏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话说回来,虽说张宽他娘有点撒泼无赖吧,至少摆到明面上,但我更瞧不上那外室,好好的人,非要破坏别人的家庭,真是上不得台面。”吴氏十分鄙夷这种行径。“嗯,不过张宽娘要是自己支棱起来,养个张宽也不是问题。”凤锦书点头,补充道。“嗯,那样只知道躲在女人后面的窝囊废,有跟没有,也没多大区别。”吴氏万分看不上张宽爹的作派。“娘,那要是我爹也外面有个儿子,你咋说?”长安眼睛滴溜溜转,实力坑爹。“诶,你个臭小子,你是不是皮痒了,敢消遣你爹了!”樊大叔颇有一种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冤屈感,“嗐~就你爹那样儿,也就我能忍忍,受得了他,谁还能看上他不成。”吴氏挥挥手,相当的不以为然。“看您这话说的,我爹总比张宽爹强的多吧?连他都能外头再养一家,我爹比他强好多倍。您可得长点儿心,要经常温柔,要小声说话,别一嗓子出去,整个巴州都能听到您的大嗓门儿了!还动不动就翻白眼,拧耳朵,打人,要优雅……”长安还在喋喋不休的絮叨着,殊不知吴氏早已杀气腾腾的走到他身边。“想要温柔是吧?”突然靠近的声音把长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他娘的脸在他眼前放大。“我让你温柔!我看不是你爹嫌弃,是你嫌弃你娘了是不是?”吴氏拧着他的耳朵连连训道。“娘,松手,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是君子,我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里的女子!”“哎呀!爹,快救命!”“呵呵”,樊大叔皮笑肉不笑道,“我觉得你娘说的对,你确实皮痒了!正好让她给你松松筋骨。”眼看他爹这边求救无望,长安又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凤锦书。只见凤锦书站起身,无视他求救的目光,施施然道:“哦!我突然想起我还有功课没做,你们继续。”“哦!我的也是!”“我也去~”“走走走,一起~”眼见一群人,都一哄而散。长安只觉大势已去,悲愤道:“啊~你们都不救我!天要亡我啊!”之后,院子里便传来痛呼声和训斥声。……晚上的时候,游宗原从外面回来,给大家带回来一个令几人始料未及的消息。“什么?”“张宽娘死了?”游宗原被众人的反应吓了一跳,反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反应这么大?吓我一跳。”“哥,你先别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们,张宽娘咋死的?你听谁说的啊?”游书茗直接忽视她哥的问题,反而又追问道。“刘捕快说的啊!”原来,游宗原下学回来的路上,正好碰上带着衙役执行公差的刘捕快,毕竟也打过几次照面,所以就上前打了声招呼。“刘捕快,这个时辰还在执行公务啊?”游宗原拱手道。正赶路的刘捕快闻言,抬头一看,是熟人,便让招手让人停下来,感慨道:“哦是小游兄弟啊!你这是才读书回来?”“正是,今儿个学堂有旬考,我便耽搁了些时间,不知刘捕快怎的如此神色匆匆,可是又有大案?”游宗原寒暄道。“嗐~别提了,刚刚从案发现场回来,青衣巷死了一妇人,仵作经过检验,是死于砒霜中毒。对了,游兄弟,这人你也认识!”刘捕快突然道。“什么?我认识?”游宗原心骤然提起,猛一下还被吓了一跳,他在巴州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可都是很亲近的人。但转念一想,他们家现在住的是饭馆,饭馆在兴业大街,和青衣巷不搭边儿。于是,游宗原索性直接问道:“是谁?”“就那个胖胖的杨氏么!”刘捕快干脆的说道。“杨氏?我不认识啊!”游宗原一脸茫然。他将脑子里认识的人扒拉来,扒拉去,都没一个姓杨的。“嗐!就是你们火锅店旁边铺子那家东家,不是和你们吵了一架的那位,胖胖的?杨氏?”刘捕快边说边比划。游宗原这才明白他说的谁,于是惊讶道:“原来她娘家姓杨啊!哦,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会死啊?砒霜中毒?可是被杀?”“现在还没有结论,是有人来报的案,等我们去了地方,杨氏已死,但她儿子说,母亲是死于自杀。其他再细节的东西,我也不方便透露了,不过按照流程,我们会探查一番她周边最近发生的事,有没有可能是仇杀,你们最近有过争吵,所以肯定也会过去询问,到时候你们准备一下。”刘捕快见无人注意这边,便小声跟游宗原说道。“嗯,您放心,我们一定竭力配合。”游宗原表情真挚。刘捕快见他十分坦然,没有任何不自然,心下满意,于是便提出了告辞。:()九转玲珑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