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净赚的都能有一两银子,小小的摊位可赚钱了。
也不知摊位费是多少。
袁牧拉住赵景清胳膊,“想啥呢,看路。”
赵景清回神,前头一个小水坑,他差点就踩下去了,他今儿才穿上的新鞋子!赵景清不敢再乱想,亦步亦趋跟上袁牧。
到了绣坊,老板娘出来看货,见是袁牧送来的,检查完皮子爽快的出价,“二两五钱,咋样?”
一张狐狸皮,三张灰兔皮,狐狸皮毛色鲜亮,但有杂色不太纯,价格上不去,二两银子算高价,灰兔皮就是搭头,算五钱银子。
和袁牧心里价格相差不大,袁牧道:“可以。”
老板娘取来银钱,“有皮子还往我这儿送。”
袁牧接过钱,“好。”
离开绣坊,袁牧和赵景清前往布坊,那一片有好几家布店,袁牧带着赵景清一家一家看过去,“你喜欢啥颜色,自个挑。”
赵景清挑花了眼,看来看去,最后在湖色和水绿之间纠结,下不定决心,两个颜色他都实在喜欢。
袁牧见状,对布店小二道:“两个颜色各扯十尺,鸦青和烟灰色各要一匹,还要一匹米色。”
赵景清转头看向身侧高大的身影,神情微怔。
“好嘞!”店小二笑呵呵应下,拿上尺子就要去裁布。
赵景清急忙阻止道:“我扯一个颜色的布就成。”要给他做两身新衣裳,他已经很满足了。
店小二驻足,一时不知听谁的。
“去裁吧,按我说的裁。”袁牧道,不让赵景清再拒绝,“喜欢都买了,水绿颜色嫩,做新衣裳开春穿。”
赵景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胀鼓鼓的,沉甸甸的。
见他愣着神,袁牧压低声音在他身边道:“你今儿瞧见了,我能赚钱,不用给我省着。”
“……嗯。”赵景清点点头,袁牧真好。
袁牧暗暗呼出口气,他还真不擅长哄人。
店小二裁好布拿过来,给他们检查,又将他们要的三匹布拿出来,确认无误开始算钱,“湖色水绿一尺三十五文,共七百文。其余三匹一个价,六百五十文。总共二两六钱又五十文,布给你们包好了。”
袁牧掏了银子,“先寄放在你们这,我们迟些来取。”
店小二答应:“好,早些来,我们酉时关门。”
袁牧:“好。”
走出布店,赵景清心疼钱,又止不住高兴,步子变得雀跃。
两人又去买林翠娥叮嘱的东西,耗时半个时辰,终于给买齐了,两人手里皆是大包小包。
袁牧往布店走,赵景清没挪步子,“袁牧,我想买东西。”
景清少有的提出要求,袁牧驻足询问,“要买啥?”
去到杂货铺,赵景清直奔目标,选了头绳和牙刷子,袁牧要付钱,赵景清不让他给,取出荷包掏出八文钱,自个结账。
袁牧疑惑,“咋不让我给?”
赵景清收好荷包,“买给星儿和娘的,我想自己给。”
袁星念叨过,村长家哥儿有一根红头绳,没少在他们眼前炫耀。娘的牙刷子用太久,毛都劈叉了,她不舍得换新的。
他们待他好,他也想待他们好。
赵景清四处看了看,问袁牧道:“哪儿有卖烟丝的,我给爹买一点。”
“花费这钱干啥,他抽烟要被娘骂,当心连带着你也挨骂。”袁牧嘀咕,浑然不觉自己这话酸溜溜的。
赵景清想了想,迟疑道:“可是给星儿和娘都买了,不能把爹落下,这叫……不能厚此薄彼。”
还会说成语,知道意思吗,他爹不是那个‘彼’,他才是!
袁牧带景清去买烟丝,看景清掏二十文买一两烟丝,心口堵得慌。
回布店途中,袁牧憋了又憋,眼看瞧见布店了,袁牧终于冒出句:“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