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寒生不带犹豫一脚往肖栾云屁股上踢,道:“还说!”
幸好肖栾云反应及时向前跳了一下躲过去,接着走进又是第二脚,万俟瑶一把把他拉了回来,道:“好了,多大点事。”
肖栾云护住两边屁股靠过来躲到万俟瑶身后,眼神得意略有挑衅意味的看着万俟寒生,万俟寒生虽不服气却也没在说什么。看样子这两人相识已久甚至关系不错。
下到一楼,万俟瑶避免二人争斗在中间隔开。肖栾云小声在万俟瑶耳边道:“你跟他什么关系?我就从来没见过他听过谁的话。”
万俟瑶指着自己道:“你觉得我跟他像不像?”
肖栾云侧着头意义对照了下鼻眼嘴,发现确实有相似之处,却是一冷一热的两种表现,他猜道:“你俩是堂姐弟!”
万俟瑶:“真没意思,一下子就猜到了。”
肖栾云道:“他是我兄弟,他的事我都知道,长得像有这样听你话,肯定就是同龄、一家人还是比他长的,我就只能想到漠关主的侄女了。”看来他跟万俟寒生的关系非比一般,万俟朗月离开漠风关后就先少有人提及,跟别说离开时只有三岁的万俟瑶了,估计没几人知道有他的存在。而肖栾云却知道她。
谢晋倚坐在一楼的空角落里,紧闭双眼面色青白嘴唇发紫,有三人守着照顾,擦拭鲜血询问状况,回头见肖栾云大胯走来,腾出位置。
万俟瑶蹲到他跟前,一看情况把了脉象,神色突然严肃起来,掏出瓷瓶在手心一倒,一颗黑色小粒递给肖栾云,“喂给你师傅,我来替他调息。”
肖栾云感到突如其来的紧迫,没有多问手捏住谢晋两颊然他张嘴,将药喂进去,“师傅吃进去就好了。”他的话似乎没有得到回应,喂进嘴里的药抵在后舌尖吞咽不下,他让人拿水过来才勉强与水灌下。
万俟瑶盘坐在谢晋身后替他调匀气息,台上沈慈危正以一人之力对抗群起围攻,没人理会隐在角落处的他们。突然万俟瑶一睁,紧随着前面的谢晋猛地突出一口淤黑鲜血,意识也逐渐转醒。肖栾云眼泪又包不住了,与几人合理让谢晋从新靠到墙边。
万俟瑶站起身,抿着唇一团愁云,万俟寒生道:“怎么了吗?”
万俟瑶道:“谢前辈……看样子像中了毒,不过一个中毒者怎么会盛气大涨正常与人武斗呢,我说不上来,你师傅这个人平常怎么样,跟人比武也是像刚才那般?”
肖栾云转头道:“绝对没有,他虽有心结,但他绝对不会发狂伤害无辜。你的意思是刚才的状态是中毒所至?谁要害我师傅?”
万俟瑶摇头:“现在还不清楚,我没见过也没听过有能控制人心智的毒。”
万俟寒生奇道:“毒就是毒,折磨人或者要人死,怎么可能有控人心智的毒,除非它不是……”
万俟瑶和万俟寒生异口同声道:“不是毒!”
既不是毒那就不是要他死,那是什么?
依他的表现,像是为执念所牵绊,字字句句无不大吐苦水满腹怨恨。出手毫不留情,大肆追逐甚至伤人性命,沈慈危出手之所以重就是因为他只要还剩一只胳膊能抬就要继续纠缠,不死不休。不难让人怀疑有人利用谢晋,暗中对付沈慈危。
万俟瑶分析道:“若沈慈危真不敌谢前辈,死于鬼手下,会怎样?”
她自答道:“谢前辈就是公认替罪羊,说他执念太深已成心魔,不惜一切扫除登顶障碍也在情理当中,没人会察觉他出了问题,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万俟寒生道:“若是谢晋反过来死在沈慈危手里,呵,这下又有理由弄他了。而且……”他看向半跪在地上替谢晋顺气的肖栾云,“我这朋友会让他走不出盛京城。”
万俟瑶一边眉毛上挑,心道:“他看起来还没堂弟大,泪珠子还在脸上挂着,居然有这种本事。八关阁里果然是藏龙卧虎啊。”
正想着,背后“咻”的一声,万俟瑶快半拍发应侧身躲过,顺便推了一把身边的万俟寒生,菱形飞镖从两人中间飞过,险险从他颧骨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万俟寒生脸上刺痛一阵,摸到血迹,脸上像结了一层万年不化的寒冰,唯有杀人才能泄愤。谨遵万俟朗月一直跟着的猎熊慌了神,又想去捧万俟寒生的脸又害怕被这张临界温度的俊脸冻伤,“寒、寒、寒生,少关主,你没事吧,你不要动怒,冷静,吸气,来跟我学,吸气……呼气……”
猎熊、小苗十分滑稽的在他面前吸气呼气,万俟寒生耗尽了耐心,眼中火光冲天,冲他们低沉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