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驯捂着伤口追了过去,可黑雾的速度过快,等他跨过几条长廊,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只有一只黑色的兔子布偶落在长椅上。
他缓慢往长椅方向移动,握着匕首的手指愈发收紧,刀尖对准那只布偶。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从阴影处跑了出来,将那只布偶紧紧抱在了怀里。
康驯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罗荔?”
罗荔抱着失而复得的布偶兔,警惕地望着他。看见他手里沾了血的匕首,心脏一下子揪成了一团,连害怕也忘了,当即质问:“你是不是杀了瓦多!”
他的瞳孔有些湿湿的,嗓音发抖,像是要哭。
康驯都要气笑了。那可是几人合力才能制服的boss,他要有单挑的本事,至于像现在这样?
他身上的伤,罗荔怎么就看不见。
心里有些不爽。
康驯哼了一声,“对,杀了,捅了好几……”
话音未落,对面便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啜泣。
罗荔的小脸埋在布偶兔背后,狠狠瞪着他,眼泪汪汪。
康驯太阳穴一阵抽痛,把手上的血一擦,捧起他的脸颊。
“乖乖,祖宗,你,你怎么又哭啊?”
他实在拿这小东西没辙,“行了,我骗你的。祂没死,不知道逃哪儿去了。”
可罗荔还是眼圈红红地瞪着他,不太信的样子。
毕竟之前康驯才骗过他,把照片交给了其他玩家。
他可是很记仇的。
“……那只是一张照片。”康驯当然也没忘记这件事,“凌屿他们早就怀疑你了。假如我当时不拿出来,他们也有别的办法。”
比起看见他被为难、羞辱,康驯倒宁愿直接把照片线索交出去。
罗荔缓缓抬起弯翘羽睫,眼尾润着一抹红色。
“可是,你之前还说,男扮女装很恶心。别人,肯定也这么觉得……”
我操。
康驯脱口而出:“那是我犯贱说的,你怎么还记得?”
与其说恶心,不如觉得……很刺激。
目光不由得又落在罗荔身上。
他刚刚淋了雨,雨水沁透布料,几乎能看见那衣服底下的、线条柔软雪白的身体。丝袜更是湿得没法看,被扯破了好几道裂口,软嫩的肤肉悉数露在外面。
这下更加刺激了。康驯觉得自己都快要飙鼻血。
男孩跺了下脚,“反正你别想着和我作对,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康驯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是不是要去顶楼?”
罗荔没搭腔,康驯愈发不理解。
“你难道还想着把你那养父关起来强。制爱?”
“他都那么大岁数了,一把老骨头,有什么好强制的。”
虽然阿伽门农院长最多三十来岁的年纪,但他就是要这么说,“你不觉得,换一个对象囚。禁,更有意思么?”
罗荔难以置信地抬起水眸。
面前酷哥双手插兜,挑了下眉峰,“还不如关我。我比他年轻,也比他有精力。”
光是想想被小美人关起来日日夜夜索要的日子,他就觉得爽爆了。自己可不像那个老东西一样不知好歹。
罗荔:……
异常干脆地拒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