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抓住他的手,不安的问着。
等他点头,心中的大石头方落了下去,刚想再为那些女子求个情,腰封忽然松开,身上的宫装也不受控从肩上滑了下来。。。。。。。
仓皇抬头间,撞入一片比墨还要浓稠的欲海。
柳意绵脸刷一下红透了,这可是宣政殿,外面日头还高高挂着,他竟起了心思,也太放浪形骸了。
可她心思不在这儿,她还生着气,他怎能只顾自己享乐。。。。。。
正要推拒,门外倏地响起急切的敲门声。
“陛下,几位大臣在殿外等着,说是有紧急事儿禀告。”福全在外小心翼翼说话儿。
慕容恪早已打了招呼今日下午休沐,他们却来了,定然不是小事,只得揉了揉眉心,起身去接见大臣,起身间碰到了书案,奏折和宣纸滚了一地。
柳意绵红着脸穿好衣裳,眼疾手快去捡,不忘抬头,“陛下你去忙吧,这儿有我。”
“辛苦绵绵了。”慕容恪点下头,大步往外走,出了门,命福全将大臣们喊去偏殿议事。
柳意绵收拾完奏折,视线突然被角落里一道明黄色吸引住,鬼使神差的打开,竟是两道册封圣旨卷在了一处。
一道是册封她大儿子为太子的圣旨。
大儿子聪慧好学,启蒙后便被慕容恪亲自教养着,这几乎是所有人都默认了的事,并不寻常。
另一道则是册封皇后的,上面的名字郝然是‘柳意绵’三个大字。
柳意绵脑子一片空白,眼睛也花了,看不清眼前的字迹,揉了揉模糊的眼,将眼角揉红了才确认了真实性,捂着嘴喜极而泣。
十年了。
她跟着慕容恪已经十年了。
总于等到了这一日。
往后她便是他的妻,可以并肩而立,堂堂正正出现在众人眼中的妻,而不是他身后籍籍无名之人。
柳意绵抱着圣旨痴笑了足足两刻钟,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回,准备回未央宫等慕容恪回来。
分明过了冬至,一路走过去,室外凉风冻人,可她心里飘过一阵春风,扫去了所有荒芜,担忧,惆怅,迷惘。。。。。。。
回了未央宫,柳意绵嘴角的笑依旧压不下去,温声软语的吩咐宫女们将院子和房间重新布置一番,还亲自剪了几株开得正好的红茶花,放在窗前摆着。
阖宫上下都知自家娘娘心情很好。
待心绪平静下来,柳意绵坐在妆台前,小心翼翼又郑重的拿出箱底一支华贵的红玉步摇。
这是她第一次生产时慕容恪送她的,她只戴了一日便被陈嬷嬷斥责了,说她并非正室,不该逾矩。如今也算名正言顺了。
她心满意足的将步摇插入发间,暗自欣赏了许久。
“娘娘,可是有什么喜事?”陈女官进门,见自家娘娘难得如此欢愉,笑着搭了句话。
陈女官跟着柳意绵有一段时日了,知晓她规矩极好,不该做的事从未做过,一直恪守本分,可瞧娘娘现下的样子,心中某些猜想不言而喻。
柳意绵回眸,浅浅一笑,问道:“陛下晚上要过来,我这打扮好看吗?”她今日穿了一套粉蓝色的宫装,衬得肌肤白皙通透,气质更是清雅高贵。
陈女官眼珠一转,思索道:“娘娘自是盛颜仙姿,不过这衣裳素了些,库房里有一套石榴红的蚕丝襦裙,最衬您了,不若奴婢拿来给您换上?”
柳意绵没拒绝,笑意更胜,陈女官会意,行一礼便离开了。
料想慕容恪那边不会太早结束,柳意绵美美睡了个午觉,之后慢悠悠起来泡澡。
红色花瓣漂浮在水面,鼻尖被淡淡的香气弥漫,舒服的她泡了半个多时辰都不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