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川把母亲带回自己的院子。
“您这两天,就暂时在这边客房休息,”
他用棉签轻轻擦拭她额角的伤口。
碘伏的气味混着母亲身上淡淡的茉莉香,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生病,母亲也是这样彻夜守在床头。
“我会找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为您草拟离婚协议。”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
“您名下的所有珠宝,还有这些年的精神补偿。。。。。。”
“那些身外之物。。。。。。”
“是您应得的。”
陆宴川打断母亲,眸色幽沉。
“您在陆家跪着过了二十年,该为自己活一次。”
沈知澜的眼泪突然决堤,滴在儿子手背上。
陆宴川将母亲搂进怀里,像小时候她安慰做噩梦的自己那样,一下下拍着她的背。
“妈,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子都会站在您这边。”
忽然下人进来,说陆振宇喊他过去。
沈知澜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陆振德这次捅的篓子太大,你大伯会不会迁怒你?”
“他不会。”
陆宴川气定神闲。
“大伯要的,是守住陆家的百年基业,而我,能给他一个干干净净的集团。”
。。。。。。
陆宴川大步流星,来到陆振宇的书房。
推门而入时,陆振宇正好在赏画。
“一回来,就被你爸叫过去了?”
陆振宇头也不回。
陆宴川抬眼,语气不卑不亢。
“让大伯久等了。”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陆宴川沉吟片刻。
“我父亲的事,我会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