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呆下去她怕自己不小心说漏嘴,借口头晕,起身回房。
但根本不是回房,一离开赵君衡的视线,她就撒丫子跑到萧沉的院子。
院子里漆黑一片,看样子他还未回来。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直不见人。夏夜蚊虫多,感觉自己再站下去都快被蚊子抬走了,沈晏珠挠挠脖子,打算回去。
“啪嗒!”
“啊!”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沈晏珠吓得尖叫一声。
“啧,叫什么?”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拖着长长的调子。
“世子?”沈晏珠四处寻找,见不到人。
“这儿呢。”
声音从高处传来,她抬头看去,原来萧沉正坐在屋顶上独饮。他脚边空着许多酒壶了,方才吓着她的,就是酒壶滚下来摔碎的声音。
她仰着脖子问他:“为何一个人跑到上面喝酒?”
萧沉眉眼低垂,静静看了她半晌,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晏珠嫌脖颈酸,叫他:“你下来说话。”
萧沉灌了一口酒,摇头:“不去。”
她蹙眉,左右看看,发现边上有一张梯子搭在房檐上,估摸着是方才送酒上去的下人用的。
沈晏珠沿着梯子往上爬,蹑手蹑脚地上了屋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屋顶与地面的高度让她心惊胆战。不敢再看,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往萧沉的方向挪去。
“世子你怎么了?为何瞧着像不高兴?”
萧沉轻轻哼了一声,没回话,反倒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沈晏珠坐在他边上,找到一壶没喝的酒打开。酒香扑鼻,她忍不住喝了一大口。
“哕……”
她以为跟前头喝的果酒一样甜,结果是浓到发苦的烈酒。一大口下肚,顿时难受起来。
萧沉咂舌一声,没收了。
“别乱喝。”
沈晏珠感觉脑袋有点重:“你能喝我也能喝。”
她还要去抢,萧沉拿着酒壶举高,不给她。
“你欺负人。”她扁着嘴巴控诉。
萧沉胸口的一口气堵了一晚上,闻言,捏着她的后颈靠近自己,二人呼吸交融在一起。
他看着她因酒而迷蒙的眼睛,咬牙道:“我可以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欺负人。”
沈晏珠虽然脑袋迷蒙起来,但本能地觉得萧沉此刻的眼神很危险,推开他就要起身跑。但忘了自己身在屋顶的斜坡上,本就站不稳,脑袋还昏昏沉沉,一站起身便要朝前扑去
电光火石间,萧沉猛地伸手将她往回拉,沈晏珠随着他的力量整个人侧坐到他怀里。
他又将她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