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特?”南书瑟尔的声音还有梦境初醒的沙哑。
床尾他们盖着的毯子凌乱,似乎还残留着他们的体温。
阿德莱特身体缩成一团,双臂环抱着自己,指关节泛出青白。
理智上南书瑟尔每天把阿德莱特当做怀了崽的雌虫,但是每次观望着那平坦的腹部,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倒是五六个月的时候,阿德莱特的腹部柔软的许多,给军雌摸护理液的时候,南书瑟尔摸着都觉得手感舒适。
阿德莱特看向腹部的时候也没有对于身材被破坏的感觉,只有这一种特有的温柔。
南书瑟尔清醒过来,才发现阿德莱特的汗水已经浸透睡衣,甚至在身下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阿德莱特咬着牙,那破碎又无法抑制的喘息虫喉咙溢出。
无论是生命诞生前的阵痛,还是他感知敏感度是旁虫两倍的原因。
“莱特…”
原先预习了许多,却在这一刻大脑空白。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雌君,清醒时的脆弱无助,蜷缩的身子像是凌迟的刀在狠狠剐着他的肉。
南书瑟尔跪在阿德莱特身旁,双手小心翼翼的去触碰阿德莱特被汗水浸湿的身体。
指甲一触摸便是军雌身体的痉挛与滚烫,“别怕!我在!我在!”
南书瑟尔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精神力却在安抚着阿德莱特。
南书瑟尔死死的咬着下唇,强迫自己理智一点,按照之前准备好的流程开始行动。
南书瑟尔将阿德莱特抱起,动作却因为害怕给军雌造成伤害而显得笨拙。
但是却极度稳当。
军雌现在的样子显然是生蛋前的阵痛,需要到恒温箱那块。
流程便如同指令一样,让南书瑟尔混乱的思绪变得清晰。
精神力保护罩也瞬间笼罩着阿德莱特,隔绝着外界一切会对阿德莱特产生干扰的可能。
南书瑟尔将阿德莱特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步伐又快又稳,走过的时候仿佛还能感受到风的存在。
这条路线南书瑟尔走了无数遍,练习了无数次,一眼就锁定了那个泛着柔和白光的恒温孵育箱。
在恒温孵育箱旁边是安置的柔软床铺,就连地下也被铺上了厚软的地毯。
这时他才想起通知医虫,庆幸的是医虫前一周就被安排到了别院附近,虽然需要整日待命,但是酬劳丰厚。
南书瑟尔没有离开阿德莱特,他握着阿德莱特的冰凉手,安抚着他,闲聊着转移注意力。
“我就在这里,疼不疼啊?要喝水吗……”
而精神力精准的覆盖别院,形成一个稳定且绝对安全的场域。
精神力触须卷起早就备好的温水,柔软的消毒巾,干净的毯子……所有的东西随时待命。
他想去擦拭阿德莱特额头的汗水,指尖却抖得厉害。
“别…别慌…”阿德莱特喘息着,腹部剧烈的收缩让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医虫也进来了,有条不紊的进行。
配合着南书瑟尔的精神力,其实阿德莱特生蛋的过程好了不少,毕竟被养的足足的,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出来观摩新世界了。
南书瑟尔就一直护在阿德莱特一侧,听着阿德莱特那压抑到极致的痛呼,要知道以军雌的性子,怕是要了小命都不会喊一声痛。
但是在今天,他已经痛了许久。
虽然以军雌那强大的恢复力不等伤口扩大便好了,但是南书瑟尔还是怕他受伤。
南书瑟尔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他给阿德莱特口腔里塞上防咬器,可以防止军雌疼痛感太强咬破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