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过你的作品——央美南校区的美术馆,不论是中式美学还是设计理念,都是一流,季砚深就是没有暗箱操作,你也有获奖的资格!”
时屿胸腔一震,对上顾南淮赏识的目光,26岁的大小伙,眼眸里闪烁着泪光。
这就是顾南淮与季砚深的区别。
一个真心欣赏他、相信他的才华,一个自以为是的“帮”他,嘴上还打着“为你好”的口号,本质是否定了他的独立人格与能力。
时微也很是触动。
跟前的顾南淮,高山一般,稳重、宽广。
她为时屿郑重地向他说了声:“谢谢。”
三人一起出了民政局。
一辆迈巴赫停在马路边。
季砚深拉开车门上去,坐进改装的车厢沙发内,对面的周京辞翘着二郎腿,下颌微仰,气质矜贵又散漫。
他打量着对面的季砚深,“季哥,老爷子让我转告你,不要因小失大。”
“英雄难过美人关,儿女情长对你这样的商界枭雄而言,是大忌。”
季砚深扯掉领带,拿起冰桶里的威士忌,为自己倒了一杯。
正要端起,被周京辞拦着,“头孢就酒,说走就走啊大哥!”
季砚深肺炎,每天都在用头孢消炎。
搪开周京辞的阻拦,季砚深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儿女情长。。。。。。不至于。”
周京辞挑眉,只觉他的心思难以捉摸。
“嫂子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你如了她的愿,痛快离婚,该给的补偿给足了,她也不会多为难你,何必这样闹大。”
“这次能帮你压下,下次可不一定,再者,顾南淮也掺和进来了。”
“老爷子说了,和气生财,引祸上身的事儿,是给自个儿挖坟坑。”
季砚深一言不发,点着烟。
周京辞又道:“老爷子的建议,你把这个婚。。。。。。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