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放好。”
王公公死死瞪着地上已然瑟瑟发抖的小宫女,但见太子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接他的茬,只能放过。
“太子吩咐还愣着干什么!”
小宫女战战兢兢找瓶子接水养花。
月轻盈为了让王公公消气,复又坐在镜子前,柔软一笑,“王公公替孤梳头吧。”
“诺。”王公公叠声应着。
沈砚台坐在树干上瞧,讥笑:“真是好命,有第一仙尊命,即使下了人间也是人中龙凤。”
他的话刚落音,窗前的那一抹白色人影,忽然急促剧烈咳嗽了起来。
沈砚台身子前倾,目光死死盯着月轻盈,有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紧张。
王公公立刻脸色紧张,姿态熟稔的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药碗。
嘴里一直心疼的念叨:“想着您起早到现在都没发作,还以为您身子转好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太子,快把药喝了。”
“娘胎带来的病,哪里有那么容易好?”
“太子殿下受苦了。”王公公见他喝完,立刻拿了一块甜枣给他吃。
“不苦,甜的。”月轻盈弯唇一笑,乖顺又惹人心疼,垂眸专心吮着糖味。
刚才咳的惊天动地的人仿若不是他。
“不该体弱多病啊,该是治好了他的,他这副病怏怏的姿态是在暗讽本尊实力欠佳吗!”沈砚台蹙眉,一身阴郁气息,唇角崩成了一条直线。
王公公伺候月轻盈洗漱后,眉头拧着,有些忧心忡忡。
“太子殿下今日可要去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算是孤的继母,当拜。”
王公公说:“刚才来您这儿的路上,奴才便让人去打探了,皇上……这会也在皇后娘娘那儿。”
月轻盈眼神微动,思虑半晌,叹气:“皇后娘娘到底是想要了孤这条命。”
“可不是……举国上下多少能人异士都能去做那招安的事……偏偏提了殿下您……”
王公公恨得就差跺脚:“皇上他怎么就受了皇后娘娘的……”
“王公公,人多口杂,慎言。”月轻盈打断他的话,视线在周围扫视了一圈。
见着宫女太监们都死死低着头,这才将视线落在脸色僵硬的王公公身上。
“无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正好,孤也想看看,孤能否将名震一带的总瓢把子给招安了。”
“殿下,您该不会是想以身犯险吧?”王公公立刻白着脸就要阻拦。
月轻盈摇头,轻笑道:“别担心,孤只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月轻盈在宫女太监的伺候下吃完早膳,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娘娘,二十来岁,风华绝代一小姑娘,年纪不大,可她的本事倒是数不尽。
勾的年近五十的皇帝对她唯命是从,也是她吹的枕头风,让皇上同意太子前去招安。
到了璟泰殿。
月轻盈甫一走进,就见着娇艳动人的皇后更和皇帝嬉闹。
他全当看不见,低身一拜,“皇后娘娘,父皇,儿子给两位请安。”
皇后娘娘美丽的脸红扑扑的,见到他来,眼睛里还有未收回的妩媚。
“盈儿来了?”
月轻盈眼观鼻,鼻关心,对她亲昵的言辞只微微一笑。
“盈儿来了?”皇帝端起威严的架子,想到什么面色又和蔼了不少。
“来了也好,盈儿啊,朕刚好有事要嘱托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