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总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欢喜垂眸,泪珠挂在睫毛上,声音低落:“有时候,我总觉得她对我也是有好感的。”
“但是她一直不回应我,这次还直接跑到外面去,让我找不到了。”
这简直太令人惊讶,如果在五天前,有个人告诉欢喜,你在今天会因为一个人牵肠挂肚,心绪繁杂,她只会觉得那个人有毛病。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黄盈,我好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欢喜的声音带着哭腔,听得人心都泛酸,黄盈心里恨不得把欢喜口中的那个人骂个半死,把她一向开朗乐观的朋友弄得这么伤心。
她正要开口劝,又听到欢喜更为低落的声音。
“今天,院长对我说,让我转麻醉。”
黄盈明白欢喜崩溃的缘由了。
“黄盈,我好像不能和你一起做手术了。”
黄盈的心都要碎了,她凑过去,把欢喜抱进怀里。
“不会的。”对于欢喜说的心病,她根本无从劝慰,干巴巴地说着。
想到了什么,她愤恨地开口:
“什么坏女人,我们欢喜这么漂亮,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她轻柔地擦去欢喜的泪水。
“我们就图她的钱,多拿点钱,到时候找个比她更好,更贴心的。”
欢喜抿唇,眼泪直掉,她知道黄盈在说话逗她开心。
“对!我就找她个十个八个的。”
黄盈轻轻地拍着欢喜的背,一直絮絮叨叨地安慰着。
欢喜听着听着,眼皮开始下坠,她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着了,总想着一个人。
白天的时候上课,空闲了就去实验室尝试,但还是失败了。
欢喜很累。
“累就睡会。”黄盈明白欢喜的苦,她还记得开学时第一眼看到欢喜时,她是那样的活泼热情。
大二再见时,一切都变了,欢喜依旧爱笑,黄盈却能从她的笑中感受到生活的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感受到颈侧平稳的呼吸,轻叹了一口气。
下一秒,教室的门被推开,黄盈疑惑地抬头。
空教室是她特意找的,周末又是午饭时间根本没有人来。
是谁?
女人带着口罩,身形很是熟悉。
是她!
她一步一步地向着黄盈的位置走过来,黄盈怔了一瞬,刚要出声,却见女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安伸出手,把欢喜从黄盈的怀里抱起来。
好像又轻了,她想。